章八 首殇阆州破 初捷剑门裂(1)
像真纳闷一般,惟妙惟肖,更让诸将大笑不止。
李绍斌挪了一下马背上身子,以显得更加从容,他道:“昔日,李仁矩来东川取礼钱,本帅曾对其多加侮辱,想必令其分外不忿,故而此番迫不及待,欲来寻仇也!”
李绍斌这番话,的正是李嗣源祭天、李仁矩来东川取百万礼钱的事。
当其时也,李仁矩为朝廷使臣,李绍斌自然设宴相候,然而等了半天,及至日上中天,也不见李仁矩来赴宴,李绍斌不忿,遂引兵至驿馆,这才知李仁矩在馆舍拥倡妓酣饮。
这令李绍斌大怒,将李仁矩揪出,大骂道:“今我为籓侯,尔衔君命,宿张筵席,比为使臣,保敢至午不来,自共风尘耽酗,岂于王事如此不恭!”愤怒李仁矩太不把他李绍斌当回事,又声色俱厉道:“只如西川解斩客省使李严,谓我不能斩公耶!”意即,李严开罪了孟知祥,被他杀了,今日你得罪了我,我也敢杀你。
李仁矩大为惊恐,遂拜,涕泗横流求饶,李绍斌这才放了他,后来,李绍斌本来该贡献给朝廷百万钱的,只给了五十万。
左右闻言,有不清楚这件旧事的,拍李绍斌马屁:“原来如此,大帅彼时辱李仁矩,使其今日愤而兴师、自投罗网,自即为种之春而收之秋也,大帅高明,我等拜服!”
这马屁话简直一派胡言、狗屁不通,李绍斌却很受用,志得意满,却又偏偏一副并不在意尔等事的神色。
......
白露次日,东川军与保宁军相遇于野。
两军对垒,各布军阵,旌旗招展,甲胄鲜明,战马奔驰,烟尘蔽目,彼此巍峨万余众,平地垒起铁甲森林,气势凛然。
李绍斌登高而望保宁军,谓左右曰:“乌合之众。”
李仁矩远观东川将士,遥见对方军阵侧后高地上帅旗下一人,鲜衣怒马,想来是那李绍斌,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愤而传令三军:“出击!”
保宁军虽是初建,将校不乏军中宿将,观罢东川军阵,岂能不识货,知晓其精锐,各露惧色,听了李仁矩军令,闻了战鼓响起,硬着头皮,挥师出动。
李绍斌观对方军阵出动,未几,面色轻蔑之色,“李仁矩,真乃狗屁不通之辈。也罢,今日就叫他见识见识,我东川雄师是何等威武!”言罢,传下军令,迎击保宁军。
两军兀一接阵,相持不过一刻,保宁军前线颇有死伤,阵线受损;两刻,东川军急进一二十步,保宁军渐不能挡,阵线后移。
保宁军军阵中,众将校见东川军如此悍勇,无不大骇,有人惊道:“东川贼军怎生如此勇武?!”
又有人愤恨道:“大帅不听姚将军之言,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是舍易就难也,我军多新练之卒,战力未成,这仗,如何打得下去!”
交战未及半个时辰,保宁军将校相顾后退,继而现出溃逃之象!
至此,李仁矩犹不死心,严令各部不得后退,“两军交战,有进无退!令,进者赏,退者斩!”
军令下达,各部如若未闻,不及多时,东川军突入保宁军阵中,声势大振,呼喝声远传十里而不绝,保宁军阵脚大乱,各部张皇后退。
见此景象,李仁矩再也把持不住,面色一片惨白,两股战栗,汗如雨下,终于知晓败局已定,覆灭在即了。
姚洪奔驰而至,滚落马鞍,急声道:“战事不利,我军尚可退而守城,当此之际,保存军力为重!大帅,且先走,末将断后!”
李仁矩牙齿打颤,再也顾不得报仇,勉强勉励姚洪一句,转身就走。
是役,保宁军不敌东川军,幸得姚洪率精锐断后,而保宁军得归城中。
......
李绍斌挥师至阆州城下,休整一夜,翌日,猛攻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