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八 金口千军搬山易 袖刀翻入红掌中(6)
不相伤,乃是最好局面。若是秦王此时不走,徒惹命案而已,于彼此都无益。”让李从璟识趣自己离开,和杀伤秦王部属,强行驱逐李从璟离境,两者之间差别不小。为了增强说服力,梁震继续道:“秦王当知,既然南平王已敢如此动作,则以说明秦王此行败了。困兽犹斗,并无益处,自陷险地,非智者之举,刀枪无眼,不敢确保秦王毫发无损。”“很好!”甲士头也不回进门。大门轰然关上。梁震面对冷硬的大门,脸色难。他没想到,李从璟竟然在分明已经败了的情况下,还如此行事,简直跟幼-童置气无异。而没能说服对方的挫败感,也让梁震羞恼不已。而从始至终,别说秦王李从璟,就连莫离等人,梁震也未见到,全程只是跟一个普通甲士对话,这让他甚觉受辱。这说明对方压根儿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梁震咬了咬牙,回头对吴德明下令,“强攻!”吴德明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求之不得的局面,两者交战,他就有了绝对把握,能在混乱中安排人手,将李从璟置于死地!拔出长刀,吴德明心头恼怒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豪情壮志,他大喝一声:“尔等听令,即刻攻。。。。。。”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再没了下文。因为驿馆内里,已有箭雨泼洒出来!一支利箭,猝不及防穿透了吴德明的咽喉。他在马背上晃了晃,无力栽倒下来!梁震被射中手臂,惊慌大叫,连滚带爬退入军阵中。混战,一触而发!。。。。。。南平王府,子时三刻。“报!殿下,驿馆战事爆发!”信使飞奔进府,向高季兴汇报。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的高季兴,在听闻此言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他才咆哮道:“本王不是遣了司空前往,让他务必说服李从璟,让他主动离开江陵吗?!司空在作甚,他怎能如此鲁莽!”信使回报道:“殿下,司空被流矢射中右臂,惊吓得不轻,指挥使吴德明阵亡,死于冷箭下!司空让回禀殿下,李从璟打定主意不愿主动离去,事不可为,只能先将其制服,再将其强行送出荆州!”高季兴来回踱步的动作更快了,他双手不停来回击打,“混战一起,刀枪无眼,如何能保证李从璟不受伤?若是伤了他,这厮日后必定报复,我荆南岂不处境艰难?”踌躇好半响,高季兴终于下定决心,“不成,本王得亲自前去驿馆,劝降李从璟,让他休得负隅顽抗!”信使大惊:“殿下,秦王护卫战力强悍,又据驿馆自守,战事惨烈,殿下万万不可亲身赴险!”“闭嘴!你懂什么!”高季兴怒吼道,“都是你们这帮饭桶,让局面闹成眼下模样,你们这是把本王架在火上烤!一群利欲熏心的东西,净想着升官发财,没一个真心为本王分忧的,没一个!”说罢,顾不得换衣裳,就往屋外走,“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李从璟不受损伤,否则荆南危矣,危矣!”高季兴焦急万分,但不等他走出王府,便又有信使进门。“殿下,驻扎城外的君子都,正猛攻东城门!”高季兴脚步一晃,差些摔倒,他强行稳住心神,抓住信使吼道:“本王不是早就传令,让都虞候带人马去子都军营了吗?为何还让君子都出营了!”信使惊慌不已,连忙道:“都虞候抵达君子都营地时,才发现君子都不知何时已集结完毕,都虞候还未列阵,君子都就冲了出来,根本拦不住。。。。。。都虞候的人马,被一击即溃,君子都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东城门,片言不语,突然就开始攻城!”高季兴木然放开信使,脸色煞白,双目失神。君子都攻城,意味着什么,高季兴岂能不知?有王府近臣闻听动静赶来,弄清情况后,忧虑道:“殿下,先前城外码头突起混战,两帮人不下百艘船,杀得难解难分,水师出动后,这才勉强控制住局势,据报,双方是秦王与徐相的人。。。。。。殿下,卑职之意是,秦王已发现徐相行踪,如今又攻打城池,怕是已知殿下与徐相互通之事。。。。。。殿下,局势发展到眼下,已然完全失控了!”“如之奈何,如之奈何?”高季兴位近臣,心乱如麻的他就像抓到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