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二 相亲 上
:“白马也是马,怎么会不是马?”
任圜笑容不减,“几位稍后。不知三位公子,以为此题如何?”
吴铭眉头扭成了一个疙瘩,沉吟不语,估计他也在纳闷,这道题是个什么意思。
李从璟站起身,正想开口,那张正却已抢先开口道:“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话说完,张正才向众人行礼,“不知在下所言,可谓正确?”
张正的意思就是说,马是指动物,白是指代颜色,白马是颜色加动物,与马单指动物的内涵不同,所以白马非马。
他说的正确,然而坐在高脚椅上的任圜,却是好整以暇抚须问道:“还有呢?”
“还有?”张正意外之余,又沉思起来。
李从璟本想说话,但是被张正抢了先,这会儿索性不说了。倒是那吴铭,自始至终一脸茫然。
屋中吴靖忠和李嗣源都是大老粗,自然不知这些,倒是张宪文人出身,此时颇为着急。
不过那张正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沉吟之后缓缓开口道:“求马,黄黑马皆可;求白马,黄黑马不可。是故马之谓者;有黄黑马,而白马之谓者,只白马。所以白马非马。”
听到这,李从璟也有些认可张正了。
李嗣源和吴靖忠继续不知所云,任圜已露出微笑:“不错。”
得到任圜的认可,张正精神大振,连忙一礼,道:“多谢尚书。”
那小娘子面貌张正虽然没全见到,但全身上下也看了个差不多,当真是美人儿一个,当下哪有不卖力表现的道理。
不料张正话刚说完,任圜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这下张正错愕不已,当下埋头沉思。
屋中一时没人说话,落针可闻,任圜也不催促,任由张正去想。
李从璟坐着没事干,感到敬新磨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他索性回头对他报以一笑,想不到敬新磨竟然也微笑点头示意。
好半响之后,张正实在是想不出来,只得认输:“恕晚辈才疏学浅,却是想不出其它了。”
他这话说得谦虚,实则没有半分沮丧之意。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说了这么多,而李从璟和吴铭半个字都欠奉,这一局谁是获胜者,不言而喻。
想到自己已经拿下第一局,张正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眼神不由自由向帘子飘过去,心想只要再拿下一局,他便稳胜——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吴铭没怎么注意张正,他关注的是李从璟,见李从璟没说话,他心中松了口气,又看了张正一眼,暗道:哼,不过是书读得多些,有个鸟用,且让你嚣张一时,下面两局,必在我手!不过李从璟那厮明显也是个草包,今日若能让他一局都拿不下,那才真是让他难堪!
张正认输,任圜微笑看向吴铭和李从璟,走程序一般的问道:“两位贤侄,可有想法?”他心中自然认为是没有的,张正书香门第都没话说了,这两个武夫之子,显然也没什么见解。
吴铭果断摇头,抱拳道:“晚辈才疏学浅,没有补充的了。”他认输也认得要面子,意思是我只是没有补充,并不是不知道。
任圜微微点头,正打算说下一题,却听见一个声音:“晚辈还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都看见是李从璟又站了起来。
“从璟,你行吗?”李嗣源担忧道,他生怕自己儿子干逞能。
李从璟向李嗣源报以微笑,道:“老爹,你就看好吧。”说着,对众人行礼,这才娓娓道来:“方才张公子所言,是从内涵与外延两方面作解,晚辈不才,愿以共相言之。”
任圜眼睛亮了不少,道:“贤侄不妨说来听听。”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