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遇见了楚公子,他朋友带我来了这里。这是这座行宫,这些时日都没有人来,我们也需要小心。”
"我来此,听到楠木杖敲打的声音,原来是朱爷爷也到了。药必死在琉璃宫养伤,我们若是再不回去,按他的性子,要来媏国找我们了。”
云沁仔仔细细端详着陈恪,说着碎碎小小的事,心里却是甜的。
“婉仪前辈”云沁按着江南武林的习俗,称呼陈婉仪为前辈。陈婉仪理了理云沁衣衫,道:“沁儿,你呀,别喊我前辈,叫我婉仪姑姑,等我们回媏国行了礼,就该叫我娘了。”云沁脸上一阵红,她将陈恪“的发髻簪好,说道:“碗仪姑姑,序哥哥眼睛,一定会好的。我们仁朝有那么多杏林前辈。”
伤在陈恪眼中,痛在娘亲心上。虽然和言暖语治不了伤,却如见初春碧绿。
“众位同道。”一个女子,用仁朝江南侬语在院外柔柔喊着。陈恪紧了紧剑。
“是棠夫人。”云沁有些疑惑,她也是楚公子的朋友吗?落落大方,推窗而出。
雨廊下,日光有些灼热,一个粉紫色身影,娴静淡雅,似乎沉醉在黛山浅云里。
“这里美则美矣。”章夏涵手中团扇若白猫逐蝶,微微躬身。发髻上的步摇像柳丝打在扇上。这是媏国夫人向闺中好友问好的礼仪。
“云沁,拙夫说起有几位仁朝故友到了春风和煦宫,着我来看看。想不到就是你这丫头。我们真的有缘。”章夏涵浅浅笑着。
“棠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你早就见过他了,就是那位黑衣黑袍人。仁朝生意人叫他棠潇,媏国商贩称呼他弘闻棠潇。现在,他在与媏国人周旋,不便来此露面。”
章夏涵又道:“你肯定好奇我是如何来此处的。做生意,不是学武功,我们打不过人,就和他们做买卖,他们赚了钱,自然就洒脱了。”云沁点了点头:‘’棠夫人锦心似玉,小妹豁然开朗了。”
“现在,你的朋友们要养伤,我现在就不去叨扰他们了。我可不是一个人来,还有一个人。”
一个身影立在树下,光影铭铭,唯唯诺诺,极为谨慎,正是那位船夫荇夫。
“你们所有人都受了伤,我就把他叫来了。”章夏涵令荇夫上前行礼,他依旧戴着斗笠,双眼极为浑浊。
“云沁姑娘。”声音依旧是很低,也很谦卑。
“荇夫大哥。”
荇夫说道:“我知你的朋友陈恪少侠受了伤,就是被莛瑄院伤的。陈少侠有姑娘携手,其实很好。他双眼不能见物,我闻之极为心痛。现在,我们当从长计议。”
荇夫条理清晰,现在长瑄院战败,莛瑄院意逼宫,她们姐妹相斗,正是康平文政千头万绪之时。但康平文政极为狡猾,今日之事,什么纸鸢祭神。完全就是他引你们出来的计策,他不会真的拿楚孤竹去赌。他若是这么做,楚孤竹必定记恨他一生,这不是他想要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