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无奈之举
的时候,身后的路口传来了滑竿“吱扭扭”的声音,还有四个人的脚丫踩着滑溜溜的泥浆,“吭哧吭哧”大口喘着粗气。
顾庆坤机警地往身后瞅了瞅,转回身看着吕安,张张嘴巴想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出口,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敌是友。
吕安立即想到,来人不是鬼子就是二鬼子,只有他们的身体娇贵,不被人抬着走不了路。
“你,你这个得鱼忘筌的男人,你不是说你婆姨死了就娶俺吗?俺等啊等啊,等了七年,你儿子都七岁了,你……宝儿,快,快喊爹。”吕安在宝儿胳膊上拧了一下。宝儿多聪明,他向前一步“扑通”跪在顾庆坤的眼前,一双小手扯着顾庆坤腿上的破裤子,小脸上流着泪,嘴里喊着:“爹,您不能不认俺呀,俺是您的儿子宝儿……”
顾庆坤一下蒙了,他双手往上提提裤腰,再不提他的裤子,裤子就会被宝儿拽到屁股下面了。
“这怎么说的,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怎么这么……”顾庆坤急得张口结舌,两只大手无处安放。
“停下来,停下来,哪是谁在那儿?”张喜篷的声音从后面的岔路口传来:“那不是虎皮吗?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张喜篷用手里的枪口顶顶头上的礼帽,把一双小眼睛瞪圆,他早听到宝儿的声声呼唤,他的脑袋飞快地转着:还真小看了顾庆坤,他在外面还养着女人,他一个穷鬼哪儿有那些闲钱?这事蹊跷。
前面抬轿子的问:“张爷,咱们不去红房子了吗?”
“废话!不长眼,待会儿再说。”张喜篷尖着嗓子骂了一声,他这一嗓子也是为了让顾庆坤听到。
吕安扑向顾庆坤,抓着顾庆坤的一条胳膊,低低说:“顾大哥,俺是吕安。”
顾庆坤心里咯噔一下,吕安不是赵山楮的兄弟吗,他这个时候来坊子碳矿区做什么?近段时间没有接到新的任务呀。
“吕小姐,您快走吧,不要让俺家婆姨看见你们母子,如果让她知道俺外面还有你们母子俩,以后俺的日子没法过呀。”顾庆坤心里想笑,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笑的时候,张喜篷很狡猾,这出戏自己不会演,也要陪着吕安演下去。
“俺不走,俺不走,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是就喜欢儿子吗?俺就来要个名分,其他的俺不要。”
“这?!你不是让俺为难吗?你家的生活比俺这个矿区强百倍,俺害怕你爹骂俺,俺不敢呀……”
“是,俺石河村子比您这个矿区好多了,谁让俺喜欢你呢?你的性格俺吕晴晴喜欢。”
顾庆坤从吕安这句话得到两个信息,第一吕安他们在石河村落脚,第二他此时名字吕晴晴。
“虎皮呀,这是谁呀?”张喜篷的滑竿停在了顾庆坤的身旁。
“喔,张爷,这么晚了,您还在工作?辛苦了。”顾庆坤故作惊愕,向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垂眼角,难为情地说:“张爷,不好意思,这事情俺本想隐瞒过去,隐瞒几年算几年,没想到,这个女人不甘寂寞,还是找来了。”
张喜篷阴森森的眼神在吕安和宝儿身上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的确漂亮,朦朦胧胧的街灯照在她的脸上,她的鼻尖上闪着几颗汗珠子,两片红云落在光滑的脸颊,一双眉眼透着妩媚,没想到,顾庆坤还有如此艳遇。再看跪在泥水里的男孩,圆鼓鼓的脸,一双大眼睛,一个不高的鼻梁,还真与顾庆坤有几分相似。
“虎皮呀,她是哪家女子?你们认识多少年了?”张喜篷嚚猾与猥琐的眼珠子一直盯在吕安的脸上。吕安故作害羞地垂下眼帘,扭着肩膀,用一块手绢捂着半张脸。
顾庆坤往前又走了一步,靠近张喜篷坐着的滑竿,声音压得很低:“张爷,这句话,不好意思说,那个时候,俺的结发妻子生病躺在炕上,俺心情不好,身边又缺女人,那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