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生死之交(1)
意味。
月依苦笑了一句:“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拉个大宁的楚王垫背,不亏”
杨宸被这没有根源的话语给逗乐了:“没了我这楚王,本王还有一个未就藩的弟弟,正好封到定南卫,实话告诉你,他可没本王这么心善,他做了楚王,才是你们南诏百年的祸事”
杨宸都觉着有些冷,便将手伸了过去,强拧着把月依摁到了右侧,靠在怀里。
“殿下!”
“取暖而已,本王才没心思占你便宜,活下去,才比什么都强”
杨宸有些意外,这月依难道也是自己这般识时务的人?居然没怎么抗拒就被自己给拧在了右臂之下。果然,抱着之后,那因为寒冷而抖动得身子渐渐平缓了下去。
月依也不是憨傻的人,今夜若是没有人寻到他俩人,在这坑里必死无疑。
随即脑子里想了半晌,觉得该坦白些什么,便主动开口说道:“其实,我骗了殿下”
“你是想说,随本王北返绝不是因为购粮耽搁了,渝州你叔父未有停留等你也不是因为怕误了水路入京的时辰而是其他缘故,对否?”
月依点了点头:“其实,随殿下北返,我也不知道叔父是为何要作此安排”
“刺探军机,或者另外一件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杨宸说到此处,在暗里轻哼了一句。
“哦?殿下知道?”月依提了提兴致,她的部落里,最懂人心算计的,一个是叔父月赫,一个是兄长月腾,二人皆是仰慕中州风土之人。领军打仗还可,论其心计,月依全然就是张一尘不染的白布,所以也想听听杨宸的话。
从那日渝州城里赠衣之后,还有那大醉之后是杨宸亲自背她照料她的雨夜里,月依便对这个自己好似从未看清的男子提不起太多的恶感。相反,莫名的有了一种依赖,一种不可以说清的依赖。
而且这种感觉在李易所谓的看相之语,自己刻意疏远杨宸多日之后愈发强烈。
“你叔父,或许是想让你同本王交好,在朝堂上替你们南诏美言几句”
杨宸说来,月依点头称是:“军机一事,从渝州之后,我便觉着不对,可不明白叔父为何不直言,与殿下交好之意,叔父倒是提了半句”
“你叔父不知我大宁朝堂,本王在朝堂里,全无根基熟络之人,其实根本不能替你们南诏说些什么,何况,封王替外夷美言,定会让有心人妄加揣测,定个私通外藩的名头”
说完之后,暗里瞧着有些不解,又说道:
“本王是朝臣眼里不受陛下宠爱的皇子,任谁都可以横踩一脚,本王替你们说话,才真是落人以口实,授人以柄”
“今夜或许就要死在此处,那些事,与我无关了”月依叹了一句,其实照她心中所想,若是他日被嫁去了藏司,为那红教僧首的儿子为妻,或许才真是生不如死。
“胡说,本王乃是陛下之子,有天命照拂,怎么会死在此处”
杨宸的话语里故作的不甘,无非是想抖这月依再宽愉些,对月依这个比武能胜过自己,又生得一副好容颜的女子。杨宸其实并无太多的他想。
起初是试探,故而有那故作无赖,胆小懦弱,骄横不法的举动,月依便信了,对他多有鄙夷,可知此人除去领兵打仗,全无心计。
继而是利用,想用那不需要多少时日便能猜破的购粮由头,将计就计,探明些十二部的内情,为他日扶弱击强做些准备,利用月依对自己的一份信任,在他日给大宁的骑军踏入南诏做个铺垫。
可最后,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受,不同于青晓的年少相知,不同于白梦的琵琶声起生怜悯,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一种好似很早之前便相识相知的亲近。
是这种同为一类人的亲近,让杨宸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