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二章

对方眼里，却显得随意而自信。

里夏尔盯着艾涅斯特无隙可乘的姿势和冷淡的眼神，在面罩下咬紧了牙关。这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自己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不顾一切冲上去的冲动。

看着即使遭遇了意外袭击，也没有动摇和破绽的艾涅斯特，尽管里夏尔心志坚定，也不禁感受到了隐约的绝望。难道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进行了那么多的战斗，也还是战胜不了他最强大的敌人吗？

这个可怕的恶魔！

艾涅斯特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也是里夏尔最为痛恨的地方。哪怕是在收割他同伴性命的时候，那个恶魔也还是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映入他的眼中。

艾丽希娅、卡莲、克雷斯、欧文……看到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在他眼前倒下的时候，他心里的痛楚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

里夏尔把同伴们临死的惨状暂时抛出脑海，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重新变得坚毅起来。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阻止艾涅斯特了。

格雷看见对手的眼神起了变化，就知道进攻的时机到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脚蹬地面冲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两人的交战刚刚进入白热化，外面就隐隐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看来是附近的士兵赶到了。格雷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对手，结果发现里夏尔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格雷：……所以说你是没有杀手锏了？那还这么莽？

所幸里夏尔察觉到被包围的危险后并不恋战，立刻架开了剑抽身离去，只是临走前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格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收剑入鞘，隐蔽地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很快，几个警卫兵气喘吁吁地朝格雷跑过来，为首的士兵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带着惊恐的表情喊道：“将……将军，您没事吧？”

“我没事。”格雷冷淡地回答，“十分钟之内让你们的负责人到我办公室来报到，我要知道这次袭击的具体情况。”

“是！将军！”

“还有……按照预定，奥尔菲明天上午就会回来。”格雷报出了艾涅斯特信赖的副官的名字，“等你们的书面报告出炉后，就交给他吧。”

说完，格雷就向办公室走去。所幸除去地上的几道裂痕外，室内没受到大的破坏，只是显得凌乱了一些。这也是因为地方小，两人都默契地没有使用魔法的缘故，否则现在考虑的就应该是搬迁事宜了。

格雷坐到桌子前，交叉双手支起脸，陷入了沉思。

他被被里夏尔临走时，那一回眸流露出的刻骨铭心的憎恨给震惊到了。

事实上，他对那样的眼神并不陌生。在艾涅斯特的记忆里，战场上的敌国士兵往往就有着这样的眼神，那是因为他们的朋友、袍泽甚至是亲人死在了艾涅斯特的手里。但他没想到能在里夏尔的身上见到。

是，艾涅斯特确实是反派，后来终于找到了机会杀了卡兹尔国王，报了被暗算的仇，往后又会因为其他的变故，奔着毁灭世界的大道一去不复返，很好地履行了他身为BOSS的职责。但他其实和里夏尔本人并没有多深的恩怨。

为什么里夏尔会这么憎恨艾涅斯特？

格雷苦苦思索，依然想不出什么结果。

几分钟后，警卫负责人赶来报告，格雷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里夏尔刺杀计划全貌如下：

1、潜行进来。

2、靠强大的武力打晕警卫。

3、杀艾涅斯特。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朴实无华。甚至都没有刺杀不成，或是发生意外时的计划安排，颇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