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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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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直逼花间。

荀知弥被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们攒簇着,他伸出两只手臂将她们拥向前。

花间却不似往日那般怯懦,双眼虽放空了,却是荀知弥的方向。

“蔚花间…做那皇子…的贵妾果…真好?”她想起那日,她刚答应培泽的那一日,荀知弥破门而入,拉她起身。他双眼或蒙或澄,看不真切。他身上酒味未消,磕磕绊绊讲了这句话。

“知弥…唔……”他拥她入怀,如同孩子一般,涕泗绞在一处,嘴贴上她的。“花间,你可不可以…不…”他哭得动容。

“荀知弥,你不可,不可…”花间拉下他死攥着她腰背的双手。“有何不可?我们从小一处长大,如同春雨沐芽,理当相亲,理当相爱!”荀知弥愤然。

“你素来厌恶我吧!何来相亲,又何来相爱!”花间佯装,露出嫌恶。“花间,那是!”未待荀知弥解释,花间将他推出门外。

待荀知弥走后,蔚老爷前来想着开解女儿。“花间,为父怎能让你生受这委屈,你若是不想的话,我可以……”

“父亲,女儿不受委屈,也并不是不愿。”蔚老爷抚着她的头,顿了顿,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便…如此吧。”

从那以后,花间便学习起宫规,也极少出门。而今贵妃设了谜面,怎能不来。可那培泽却好似玩物得手,便失了趣味。

子染素来不喜奢闹,便由着南栀去凑数,自己看起枕上诗书。南栀今日缀了素馨花状的华盛,倒是看得出世家的风貌。

今日皇家子弟除了储君上夷和皇子培泽俱是齐整了,贵妃也被特准临驾。“众人皆是贵胄,不必太过拘礼,且放开去玩吧!”朝贵妃此番荣华,也不忘瞥上一眼南栀。待众人离散后,轻轻抬手招南栀上前。

“给贵妃请安。”南栀虽听了贵妃的客套话,仍旧给了她体面。“傻孩子,叫姑姑!”她拉过南栀的手,要她坐在旁边,可南栀却立着,不移半分。

“你可是要我生分了呀!我可恼了。”贵妃虽是朝家的人,却粗通诗礼,此般设谜面,也不过是看清这朝野上下的形势。

“栀儿,你可有属意的人?若没有,便在此间多多瞧瞧,姑姑给你做主!”南栀知其意,她是怕南栀入宫,或被端帝看中,或储君选妃,抢了她的风头。

朝侯爷虽常以南栀姑姑为依仗,可也从未说过她半分好话,总是怒其浅薄,药石无医。

南栀终究是被她那姑姑放出,放心大胆的吁了口气。

那荀知弥揽着美人儿,“我意在羞辱你,蔚花间,你何时不这么逆来顺受!”,他说话语气倒是变得沉稳,可心所想所念皆是幼稚莽撞。

花间的脸色自打应承了婚事,便愈加苍白。不知是否是日日忧扰,此刻也全无精神。

未等花间回应,谜面解答已经开始。

第一个谜面是真鄂家公子所设:

伏鸟立兽,金质灿烂。风声动和,花颜安好。

—打一饰物

“这个倒不难,是金步摇。”旁人见谜面一现便脱口直出,真鄂公子拱拱手,便撤了谜。

第二个谜面却是南栀所出:

言之弥尔,木蓊花间。

—打一器物

在场的人无不瞥上一眼花间和荀知弥,可无一人答出。“南栀小姐,这谜底可揭晓吧,我等实在显露不出本事了。”那真鄂公子只得突出,解众人之围。

“这谜面本就无答。”众人不解,一衣装浓重色彩的女子问道:“这可是拿蔚家小姐和荀家公子取笑?”这女子便是之前荀知弥拥着的众芳之一。

未待众人说南栀寻衅之前,俞归拉着南栀就走。

南栀虽不喜荀知弥,但怜惜花间,她知是蠢笨恼人行径,终归…

这时,荀知弥却上前,道:“谁说这谜面无答?”他捞起身旁的蔚花间,双唇贴合,他瞳孔幽深,所映皆是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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