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唯一的条件

宋宜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即将赶到医院时，接到了霍枭的电话。

“怎么一大早就不在家了？”

她看着前方的医院，听到霍枭这句问话后，老实的回答：“我在医院。”

霍枭提着早餐站在她卧室门前，闻言身形微顿，“哪家医院？”

问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感知到不妙的沉着脸，离开房间，往电梯口冲过去。

“十二中心医院。”

车子停下，宋宜年开车门走出来。

“年年乖，听话，赶紧上车离开那！”

霍枭看着电梯里不断往下降的数字，放柔了语调轻哄着，眼底却满是暴戾的怒气。

宋宜年刚要反问为什么，骤然就看到上方飞速降落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她前方不到五米远的医院台阶上。

“啊！！！”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周围刺耳的尖叫声传入宋宜年的耳膜。

而这边电话里的霍枭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面色冷沉的紧捏着耳机，哑声道：“年年，回车里等我。”

宋宜年挂了电话，看着不远处脸上缠着各种绷带完全看不清长相，身穿条纹病服，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身影，几乎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赵悦晴，居然自杀了么？

很快，医院里的急救科医生就过来给人探了鼻息，结果只是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当场宣布死亡。

她站定在人群中，目光落定在赵悦晴胸口袋子里那朵鲜艳的玫瑰花上，眼里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霍枭是半个小时后赶到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宋宜年的车停在医院外面。

他离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神色有几分担忧的看着她。

“年年……”

“赵悦晴叫我过来，她却当着我的面跳楼自杀了。”

宋宜年冷静的开口：“我以为她是想让我一辈子自责内疚，所以才干出这种愚蠢的行为来。”

“可按照她的性子，不该有勇气自杀才是。”

霍枭眸光微闪，“年年，我先送你回家。”

她转头看向他，缓缓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我来这儿?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自杀一样。”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解释。

“我只是怕你再被她伤害。”霍枭嗓音如常。

宋宜年却觉得这并不是真实答案。

她深深打量着他，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这么多的秘密了？

既然他不想说，宋宜年也不急着去挖掘什么。

“没被吓到吧？”霍枭观察着她的神色，怕她会留下心理阴影。

“老实说，那个样子有点可怕。”

她低下头，表情莫测，似乎是回忆到了那个场景。

霍枭牵着她的手，柔声道：“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每晚陪着你入睡。”

宋宜年震惊的收回手。

“突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