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 佳人难得
?什么时候领来给寡人瞧瞧?”番轸已是心痒难耐了。
“别急呀,容弟弟我准备一番。后日,后日我带兄长出宫会美,如何?”
“好,不得爽约。”
薄暮时分,番轸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跟着公子围出城来到了狮河岸边,一行人顶着疾风骑了大半日的马,手脸早被冻麻了,番轸的眉毛和胡子上更是结了一层冰碴儿。他用衣襟试了试,忍不住冲着弟弟抱怨道:“什么样的绝色佳人还非得让寡人到这河边来看?大冷天跑这么远的路,谁受得了?想不来吧,你又说得那么好,这心里又怪痒痒的------寡人要是冻病了,一命呜呼了,那女人可就得意了!”
番围笑道:“兄长,您这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依弟弟看,再活个五六十年都算不得什么,哪那么容易一命呜呼?再说,那样的绝色美人等着兄长消受呢,怎么舍得呢?”
“你就会贫嘴。”
一行人骑着马,沿着河岸走着。值此隆冬,河面早已冰封,然而在不远处,却有片河面并未上冻,水面上雾气隐隐,笼罩着一叶孤舟。
番轸正诧异间,忽见从舟中走出一人,鲜衣鹤氅,眉目如画,体态妖娆如二八佳丽,拱手揖道:“阿满在此恭候君上多时,请上船。”
番轸看得有些愣怔,回过神来转头对公子围道:“这就是你那个娈童?难怪哟------应原那匹夫竟舍得让给你?”
番围一阵大笑,压低声音道:“只要兄长乐意,愿意共享也。”
三人入舱,只见里面画板明窗,巨丽宽敞,舱内设有一几,上面摆着面食果品,靠南有熏笼,内燃奇香。再往前,便是一张琴,一个火盆,盆中炭火熊熊,烘得舱内温暖如春。
番轸叹道:“寒水孤舟,人美如玉,好一幅香远之图。只可惜多了你我兄弟这一对俗人,未免煞风景也。”
方阿满笑道:“哪里?番君肯大驾光临,方不负阿满这番心意也。”一面说,一双灵秀的眸子秋波流转,看得番轸是心旌摇荡。想哪怕没有佳人,面前这个也不枉此行了。
番围调笑道:“我打算在船上开个绿馆,让阿满接客,兄长觉得怎么样?”
番轸佯作惊态:“果然?那寡人必定天天来光顾。”方阿满则故作娇羞状,低头不语。
三人正说笑间,一个舟子走了进来,问番围道:“公子,您今晚要住船上么?住的话小的得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公子围道:“今晚看来走不了了,有劳你们几位了,钱我多付你们一倍。去吧。”
那舟子听了,乐得半天合不拢嘴,欢天喜地地去了。
番轸问道:“这河面是你雇人凿出来的?”
公子围点点头:“他们本是河上的船家,本来冬天无事可做,接了我这单买卖,乐得什么似的,昨晚便开始忙活。为了怕河水上冻,今儿一天他们不停地浇着滚水,眼下只怕是人手不够了------他们多请人,我便多付钱,断不能亏待他们。”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番轸问。
公子围望着方阿满,后者略算了算,答曰:“加起来,大约两个饼金。”
“两个饼金?”番轸颇有些感动:“你虽有钱,但咱们亲兄弟,大可不必这般客气。对了,你说的佳人在哪里?”他左顾右盼,这船挺小,舱内一览无余,躲不住人的,顿时又失望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不忙,不忙,兄长不妨聊聊何为佳人?”公子围打趣道。
这个话题挺对番轸的胃口,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道:“南国秀丽,其仕女多杏目柳腰,清艳妩媚;北国苍莽,其佳人多雪肤冰姿,妆淡情深。风态流动,晶莹素洁,如琼蕊优昙,人间一现------独立于世,不与众女为伍,倾城倾国,人君为之殒命亡身------唉!不知这种美到极致之女子,世间尚存否?”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这边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