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知道(修)
“这我们哪知道,内种富人区是我们平民能去的地方嘛,晏哥辛苦哈!”大毛杨浩谄媚把他推到二八单车前。
虽然万般不愿,徐安晏还是蹬了自行车送傅新霁回家,总不能让人睡大街上,好歹人家刚还请他们喝酒来着。
“这样,就没问题了。”大毛矫正傅新霁的姿势,让他趴在徐安晏背上,拍拍手表示十分满意。
徐安晏却感觉有一万只蚂蚁爬到他身上,难受极了。一点火光在黑夜中若隐若现,是他这个猛男在抽烟。
大毛带着傅新霁双手搂住徐安晏腰,脸还靠在他背上,两个大男人搂成这样他快恶心死了。一个陌生男生体温烧灼着他,让他恨不得把他扒拉开。
“没办法,不然大学霸坐不住,两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扭捏捏,快去快回,今晚你回家去,应该赶不及宿舍锁门了。”
徐安晏努力忽视后背的感觉,臭着一张脸蹬车。为了防止傅新霁掉下来,他还得时不时回头瞅瞅,矫正他的姿势,傅新霁搂着他腰,头靠在他背上,无声无息。
徐安晏吐出口气,加快蹬车速度,那一块他不熟,只记得大致地方,可能还得问路。
旅程漫长,抚平了内心烦躁,温热晚风吹抚,心情不知不觉安静下来。他无意识哼起歌,“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徐安晏声音和其他男生不一样,闷闷的,仿佛五六十年代旧音响,一种很清晰的沙哑,带着磁性,并不难听,很有辨识度。傅新霁睁开眼睛,没有惊动他,安静听着。
穿过喧嚣夜市,g城夜晚是平静的,没有多少车流和灯光,路过花园,路过学校,路过小卖铺,只有车□□摩擦的吱嘎声,路灯把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寂寞拉长。
唱完一首,他不唱了,他会的歌不多,能把这首完整记下来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他不理解它为什么叫蓝莲花,但他明白而又困惑的知晓了歌词大意。
“唱得不错。”傅新霁出声点评。
徐安晏一愣,乍一听见他的称赞,内心翻涌的不是高兴与嘚瑟,而是羞耻和尴尬。他人窥破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揭示他并没有表面那般堕落不堪,他也有自己隐藏的小兴致。
对于这句话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徐安晏不说话了,傅新霁得不到回答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地,尴尬得要命。傅新霁仍然搂着他腰,趴在他背上。徐安晏都忘了叫他撒手。
许久,傅新霁才出声:“你走错了,刚转弯要走右边。”
徐安晏忍不住了,“刚怎么不说?!”
傅新霁:“我以为你知道。”
他真想连车带人把这大少爷给扔了,却不得不停下来,让傅新霁下车,调转好方向重新出发。
傅新霁没再趴他背上,只抓着他腰间衣服,心中翻涌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或许是晚风很舒服,玉兰花很香,路灯很温暖。
一路上两人没交流,静默得像陌生人,然而不强加上同校同学,他们确实只是陌生人关系。傅新霁也不想说话,脸颊酡红独自享受静谧安然。
看到那条狭窄小路出现,这份享受即将结束,傅新霁遗憾,恨不得这条路再长一些。
徐安晏停车,傅新霁下来,腿脚仍不利索,徐安晏骂骂咧咧抓住他胳膊,“一点酒都不能喝,算什么男人。”
“谁,说,男人,要会喝酒?”傅新霁转头看他,修长食指扶正歪斜镜框,眼中泄露出不一样神彩,宛若美杜莎之瞳,吸引人望进最深处。
徐安晏看进去了,转头嘟囔,这小子眼睛还怪好看,确实有吸引女孩的资本,其他的,这瘦弱身板恐怕顶不住他晏哥一拳。
徐安晏架着他敲开傅家大门,过一会儿,大门应声而开。傅妈妈看见醉倒的傅新霁惊讶出声,从徐安晏手上把他接过来,“小霁!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