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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块分明,一点不像受到影响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巫满霜忽然轻轻地“哼”了一声。
然后,他就开始在大厅里,精心挑选起桌布来。
言落月:“???”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分别找到衣服穿好。
而在岑鸣霄身上,还额外搭了一件厚毛毯。
这是因为他巫贤弟担心他冷,所以非常热情地替他披上的。
言落月环顾四周,只觉好一个群英荟萃,后妃开会。
言落月心知,自由盟刚刚拿下城主府,内部肯定要进行一场聚众议事。
所以很快,她找了个借口,和巫满霜一同溜了出去。
言落月二人只打算在这个世界暂居几年,不打算加入自由盟。
但如果本土居民们也和魔物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那言落月不介意为大家提供一些帮助,给魔物们多制造一些障碍。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自由盟的会议一直开到深夜。
聚会刚刚结束,裹着小毛毯的岑鸣霄就马不停蹄,来找言落月和巫满霜汇合。
这一次,岑鸣霄打量着两人眼神有点奇怪:
他那双豹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点讶异,有点天真,还混合着一种沧桑的感慨。
就仿佛言落月和巫满霜是两枚非常昂贵的糖果,从前只能在画册里得见。
言落月心觉奇怪,但仍是不动声色地将岑鸣霄请进房中。
“都已经这么晚了,如果没有要紧事的话,岑大哥明天再来找我们喝酒也是一样。”
“不,我并不是来找你们喝酒的。”
岑鸣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意味。
他先看看言落月,又看看巫满霜,接着再看看言落月。
在巫满霜太阳穴旁的小青筋绷紧之前,岑鸣霄拢了拢身上的小毛毯,压低嗓子朝两人靠了靠。
他小声问道:“贤弟贤妹,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言落月:“!!!”
巫满霜:“???”
言落月和巫满霜对视一眼,两人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问道:“岑大哥何出此言呢?”
岑鸣霄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常人做出这个动作时,往往有些局促气。
然而岑鸣霄信手做来,竟然好似花豹对你合十摇了摇爪子,显得非常天真率性,丝毫不惹人反感。
岑鸣霄冲他们笑了笑。
他的神情姿态,也像是一只慵懒的大豹子。
“你们是实心人,从远方来,实力又这样强大,还对一些常识风俗不了解,因此我事后一想就明白了。”
“——当年降临灵界的神使们,他们就是从异界而来啊。”
将言落月和巫满霜的神情尽数纳入眼中,岑鸣霄慢慢道:
“莫非……你们和神使并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这个……
言落月摸了摸下巴:“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们,当年的神使来自哪里,又是一群怎样的
人。”
话虽如此说,但联想到本地通用、和鲛绡上一模一样的象形文字,言落月心中已有了隐隐的猜测。
……
在开始讲解之前,岑鸣霄先从城主府的书房里翻出了一张织锦挂毯。
织毯的画风有别于油画,也不同于水墨,线条粗犷有力,乃是本世界独有的艺术风格。
按照岑鸣霄的说法,在上万年前,灵界生活的先祖们,确实都只是些茹毛饮血之辈。
只有少数人具有能够灵化的天赋,就像修真界里,只有少数凡人具备灵根。
然而在某一天,他们的世界忽然漏了个洞。
岑鸣霄屈起指节,敲了敲手下的那张挂毯:“看,就像这样。”
挂毯上织出的图案,正是一副非常宏大的叙事史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