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缺公平二字
春雨时节,走镖可是一件苦计活,虽然镖局都有定点的客栈,但保不齐还在路上就春雷滚滚,还有确保镖物的安全,再要是遇上几帮悍匪,对地形不熟悉可会吃大亏,一些路途中该注意的事项吴幼容在给新入镖局的两位新人普及。
大家伙坐在镖局内吃着最后一顿饭,吃完就出发,这里面可大有讲究,这一顿可要吃好些,因为路上不能喝酒,要饱经风霜,不好的情况就是饿了上顿没下顿,南北对峙期间悍匪猖獗,要绕许多弯路。
何长安把碗中的红烧肉放在碗的最下面,先是盛了一碗米饭,再浇上一些肉汤,先吃被肉汤淋下的米饭,肉留在碗中,再盛一碗米饭,最后才把那几块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给解决掉。
当然,这过程何长安都是刻意避开其他人所完成的,不过还是被同桌的吴幼容和宇文仕发觉,宇文仕装作看不见,吴幼容则是不理解少年的这种行为,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吃,这样吃会更香吗?”
富贵人家的孩子当然不会懂,少年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落落大方,笑了笑:“在下小时候家里穷,一年都不能吃到几次肉,所以总想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吴幼容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有同桌的小六子在埋头吃饭,听了少年的解释,只有他深有感触,他把最后一块肉和一大口米饭刨入嘴中,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对几人说:“我小时候跟何长安差不多,刚入镖局那会才五岁,就有做不完的活,要好久才能吃到一顿肉,才知道肉香的珍贵,不比你们富贵人家的公子。”
一个冰冷的眼神看来,吴幼容在镖局算是少主这样的角色,说这些不是打镖局的脸不是,好像镖局虐待他一样,于是小六子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宇文仕来了兴致,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悄悄指了指女子,说道:“小六子,若是以后有人再敢欺负你,就跟本公子说,本公子就算打不过,可我还会讲理,还会作诗,以德服人。”
得,又皮痒了,含沙射影的一番话让吴幼容面色古怪,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给他穿小鞋。
小六子擦了擦脸上的米粒,放入嘴中,竖起大拇指:“我可听说了宇文公子的事迹,一首诗‘心胸宽广’可算是把镖局一众兄弟给征服了。”
啪!
吴幼容把剑匣摔在桌子上,面色冰冷,一直一顿的说:“若是再有半句那种话,就给我离开镖局。”
何长安不知道该如何打圆场,还好宋鸿俨及时赶来,他双手示意大家快坐下,对吴幼容关心问道:“怎么了小妮子,谁惹你生气啦?宋伯帮你教训他。”
宋鸿俨二十年前来到四海镖局,那时候吴幼容还是一个襁褓的婴儿,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平常吴幼容对宋鸿俨自然是很尊敬的,宋鸿俨为镖局付出了二十年,都快七老八十了,吴幼容不好发作,只是面色微红,低头道:“宋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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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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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八人整理好所需物品,踏上了交州之行,八个人,八匹马,其中四匹马拉着大大小小的货物,很轻松,宇文仕骑着陪伴他的那匹汗血马。许炼,丁淑侠,吴东狮,何长安骑的马车上装着货物,就是可怜了宋鸿俨,从心所欲之年还要在马上颠簸来回两千余里,也不知道此行为什么要带上他小六子这种拖油瓶的角色,何长安也不好问,但他们只要不遇上大股的山匪,这群人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过来。
宋鸿俨娴熟地骑着马与吴东狮并驾齐驱,向大家介绍着路上的情况:“越过前面这座山,再走个三十余里,就到了我们的第一个落脚点,这里尚属于渭郡管辖,太守刘公羊荒废政事,让山上前后出现了几股山匪势力,不过不足为道,都是些穷得吃不上饭的地痞流氓,不成气候,官府虽也从未打压,但镖局早已放出消息,说这是刘大人的货物,谅他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