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看!
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何长安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暖意,可看到汉子也是不容易,说道:“我不会白吃白住您的,我会付给您一些银钱。”
那汉子像是被人侮辱,故作生气道:“公子看不起人了不是,我虽然没了腿,但是还有手,还能酿酒,俗话说的好要自力更生。”
接着汉子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小酒摊,“那个酒摊是自家的营生,平日还赚了不少银子勒。”
少年无言以对,只是不停道歉。
那汉子摆手笑了笑,“无妨,无妨,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再说今日所有客栈都是关门的,公子不妨在我这暂住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何长安不再推辞,再推辞显得自己小气了不是,接着跟汉子进入院子,那汉子一边撑着木板,一边高兴对里屋喊道:“媳妇,家里来客人了,快准备准备。”
院门到屋内的距离不远,正常人不过几步就到,但中年汉子用了将近一分钟,何长安再不敢前去搀扶,只在他身后缓缓跟着。
进入屋内,小屋正中摆着一个吃饭用的方桌,几条长凳摆放得有条不紊,右边是一个泥胚打造的小灶台,左边泥土墙前有一个木制小衣柜,正前方是一个酿酒用的陶鼎,漏缸等,屋内不算宽大,所有物件摆放的都非常齐整整洁。
汉子招呼何长安坐下,一个长相朴实的黝黑妇人把自家丈夫抱上凳子,中年汉子用一只手扶住了桌角才稳住身形,笑了笑,道:“平时我媳妇下地干活,我自己也能上来,只是要费力些。”
何长安不知如何接话。中年汉子对那妇人说道:“媳妇,快去端一碗热茶来,先给这位公子暖暖身子。”
那妇人道了一声是,也不多说什么,从何长安进门以来脸上都是挂着朴实的笑容,甚至是有些憨傻。
妇人倒好茶水后,端到何长安面前,微微弯腰,茶碗举过头顶,何长安赶忙双手接过茶碗,道了声谢后热茶下肚,寒意散了几分,进入屋后,身子总是暖暖的。
聊了一会天后,少年才知道中年汉子名叫四喜,四喜的媳妇这里的人都叫她兰花,是自己离开后才来到河溪镇安家立业,至于为何而来,少年不得而知。
饭菜上桌,三素一荤,过年总是要吃些好的,妇人拿过一个酒坛子,四喜一边揭开酒坛封口一边憨笑道:
“这是咱自家酿的米酒,我自作主张给取了个名字,叫作‘桂花’酒,公子一定要尝尝看,看看我的酿酒技艺如何。”
米酒哗啦啦地倒入碗中,顷刻间酒香四溢,何长安敬了四喜一碗,擦了擦嘴角流出的余酒,称赞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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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酿出来的酒,在少年心中当然是好酒。
四喜得意的打了一个酒嗝,招呼少年吃菜,嘴中说着莫要嫌弃的话语,少年也不客气,两人喝了一碗又一碗,那妇人只是在一旁朴实地笑着,其乐融融。
两人酒过三巡,却是没有太多醉意,何长安张口问道:“我夜间一人来此,您就不怕我是山上的作恶歹人?”
四喜吃了一口菜,用衣角擦了擦脸,慢悠悠说道:“我说一句话,公子莫要怪罪,我见公子除夕夜中独自一人,身上虽带剑,但衣着单薄,看起来并不是家境殷实之人,再说山上强人现在应该在山上喝酒为乐,若公子是那种人,我现在还有机会跟你在一个桌上喝酒吗?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长安点了点头,约莫是把中年汉子当成了长辈,叹了口气,又问道:“大哥为何要搬到这小镇来住?我原本是小镇中人,奈何世道弄人,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地步。”
四喜看了看少年脸上显现的忧愁,往事浮现在脑海中,又喝了一口酒,长呼了一口气,才慢慢释然道:
“我本是竹文郡人氏,家中原本五口人,我父亲死得早,因为那一年闹饥荒,城里的老爷还算讲良心,每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