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是香如故6
里商讨。
姜知念依旧待在这个自己的花棚里,为他们修剪着枝叶,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远方战火纷飞的母国担心。
在旁人眼里,她这就是符合着一个远嫁公主皇后的身份。
但是没人的时候,芍药又看着自家主子暗暗伤怀,心里也跟着难受,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一个人在水榭里等的有些无聊,但是所幸的是,她猜的是对的。
男人迈着步子停在姜知念的不远处,对她遥身一拜,“宓昭公主。”
正是那天在宫外很得何复信任的男人,唤“同尘”?
白同尘对于姜知念不接话也不在意,只是毫不见外的拿起旁边的一把鱼食递给姜知念,“下官白同尘。”
“呵,不知是大楚的官大还是明国的官大?”姜知念没接他手里递过来的鱼食,反而退了一步躲开了。
白同尘也不尴尬,只是自己抓起手心的鱼食喂起亭外的鱼来,“公主有所不知,大楚的庙高,寒门之子难跨啊!”
“你与皇上援楚之心,可有几分真心?”
“公主不信皇上?”
姜知念只是话头一转,“大人一个外臣来本宫一个深宫妇人的殿中想来会招人口舌,还请速速离开吧。”
闻言,白同尘笑了一下,“公主何必担心,我不是浪子狂徒,公主也不是夏美人。”
姜知念哑然,万万没想到男主连自己的绿帽也可以和一个臣子说。
想来当时查证的事情也是让这人做的吧?
不过姜知念越看此人,越觉得他很怪异,不是长相,相反论长相他虽没有何复那么英朗,但眼观上是很让人舒服的那种,只是感觉上有股说不上来的邪气,跟他的面貌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一下子也说不上来,但是不妨碍他身上说不出来的危险让姜知念直觉的起了戒心。
看着姜知念不答话,白同尘无奈只得道明自己是授皇上的意来的,只是想着他也算个楚人,能搭搭闲话罢了。
姜知念搞不懂男主的脑回路了,她按俗语来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个叛臣有什么好说的?
“本宫性子沉闷,想来和大人是说不到一块去的,在此谢过皇上的美意,还请大人回吧。”
话已经说开到这个地步了,白同尘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只是回去跟何复回禀之后便出了宫门。
而何复得到回禀后则是一头扎进了姜知念的寝宫,与姜知念一同用了午膳之后,才开口问她,“朕…同尘与朕是在大楚相识的,说来他的身世境遇也是令人唏嘘,我俩也是意气相投,虽说一臣不侍二主,但同尘真是大才,他在大楚官途已毁,不如来朕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如何不比得在大楚仰人鼻息生存。”
姜知念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揉了揉眉角,“臣妾并非膈应他白同尘的事,他是大楚的小翰林还是明国的白相,与我一个深居中宫的皇后有何干系?”
“朕见你近来一直忧思难眠也不好开口细问,如今便将话摊开讲,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如此,皇上不要责怪臣妾。”
“自然不会。”
“臣妾…深知皇上与五妹妹自小的情谊,感情甚笃,当年连和亲求娶…臣妾不过也个多余之人硬塞给皇上的,虽说受父皇疼爱,也算是荣身尊贵,但是性子沉静难讨夫家喜欢,也是曾经父皇拿来打趣过的,所以,臣妾虽不敢妄想,却还是要问一问,皇上援楚,是…有几分看在臣妾的份上,亦是有几分于五妹妹身上?”
这是让何复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这些天,自己的皇后茶饭不思是因为过于担心大楚,谁知这里面还有几分难得与她性子不符的几分醋意。
如果可以,他此时一定要大笑起来。
想要他这个分寸感极强的皇后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