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之心路人知,便是不言心笑痴7
方才安卓艺才祝昭阳公主如嫦娥一般,这一刻倚枝就直接将月闭了。
见无人异色,舒婳更是失笑。这些人竟没听出来,真是好生愚笨。
秦栖勾着唇看她一眼,舒婳这才说了祝词,而后仰头,被秦栖挡住了酒杯。
只见秦栖眨眨眼,动了动唇,然后将酒尽数倒进了嘴里。
她将酒杯倒扣过来,也是一滴未漏。
见舒婳也眨眨眼,秦栖便知她阴白了自己的意思。看了看周围的人,昭阳公主和安卓艺虽然在与人寒暄,余光却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与舒婳。
果然,见她们这般,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秦栖收回视线,摸了摸舒婳头上的金钗,却不小心将它碰掉了,二人不约而同地弯下身。
见众人都喝了,在场的气氛也热了几分。昭阳公主这才放下早就空了的酒杯:“大家的祝福想必姐妹们都收到了,现下不如玩会儿飞花令如何?”
飞花令,是行酒令时的一个文字游戏,源自古人的诗词之趣。行飞花令时可选用诗词曲中的句子,但选择的句子一般不超过七个字。
安卓艺双手一拍,笑得一脸谄媚:“这个好,我喜欢这个!”
昭阳公主满意地看她一眼,安卓艺笑得更殷勤了。
见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又岂敢不从。
舒婳凑过来,低声嘀咕道:“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倚枝你可要小心些。”
秦栖嫣然一笑,对好友的提醒感到心底暖暖的。
这厢她笑靥如花,那厢昭阳公主却捏紧了手帕。
她阴眸微眯,冷笑一声。且笑吧,多笑一会,看你还能笑多久!
既然要行飞花令,底下就有人疑问了:“那定个什么字呢?”
昭阳公主还未开口,却被安卓艺抢了先:“既在茨竹林,不妨就用竹字吧。”
说完,她邀功似的看了一眼昭阳公主,却被后者暗瞪了一眼。
只见她眼里阴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蠢货!
安卓艺像受了惊吓似的捂着嘴,这才发现她抢了昭阳公主的风头。
尚未等她定夺,其他人却已同意了以“竹”字行令。她害怕地看了一眼昭阳公主,却见她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
看着就心烦!
秦栖挑了挑眉,默默地看着两人。看来今日给她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啊。
接收到舒婳担忧的目光,秦栖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无事,子绘无需多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舒婳只得点点头。
“那便请公主先开始吧!”安卓艺这次学乖了,让昭阳公主先来露个脸。
昭阳公主看她一眼,从婢女手中接过令牌,站起身假意谦言道:“那本公主就献丑了。‘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本算是破了飞花令不成文的规定,安卓艺却又是一番夸赞,引得昭阳公主得意地娇哼一声,这才将令牌传给下一位贵女。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