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倚枝行经初至,陆长决手忙脚乱8
烛火亮了起来,陆淮终于看清了床边的人影。
秦栖点亮蜡烛后,将火折子放在一边,然后走到床上坐下。抬起头,对陆淮露出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嗨,陆二少。”
看着她对自己招手,陆淮翻窗成功的得意僵在了脸上:“……”
“陆二少深夜到访,有失远迎啊。”秦栖笑眯眯的说。
“不知陆二少有何贵干啊?”
“我……”陆淮僵硬着脸,“我其实是……”
“是什么?”秦栖弯着眸子,好像并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其实是来……赏月的。今夜这月亮,真是又大又圆啊,”陆淮将手背在身后,对着窗外黑乎乎的天空,装模作样的吟了句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阴。”
秦栖探头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笑意满满:“陆二少莫不是想家了?”
“嗯……嗯?”陆淮懵了。
这句诗是想家的意思吗?
看见他那懵逼的样子,秦栖没忍住低着头笑了出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陆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可恶啊,早知道不装这逼了。
笑够了,秦栖抬起头来,给了陆淮一个台阶:“既然来都来了,陆二少可要坐会?”
看来可以在这睡了!
陆淮心里暗喜,面上却故作深沉,似乎十分勉强的说:“既如此,那陆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是要走的……”
“那便不留陆二少了,”说着,秦栖就要起身开门。
“哎别别别,”陆淮连忙拦住她,“来都来了,哪有走的道理。”
秦栖笑了出来,又躺回床上了。
陆淮褪去外袍,将长衣搭在屏风上。然后灭了一盏烛火,屋里瞬间比刚才暗了许多。
秦栖感觉到身边的床浅浅的凹下一块,应该是陆淮躺下来了。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身边的人掀开,然后又盖在身上。不同的是,刚刚她只盖到肩膀,这下却直接到脖子下了。
秦栖转过来平躺着,看见陆淮满不在乎的说:“被子盖好啊,免得你着凉了你爹又说我没好好照顾你。”
秦栖揪着被子,弯了弯灵动的双眸,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躺着好久,久到秦栖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肚子上忽然被覆盖了一个暖乎乎的东西,正轻轻的揉着。
隐隐约约听见身边的人在低声嘟囔:“我可不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被你爹臭骂一顿。不过这到底有没有用啊,可别反倒加重了……”
身旁的人后面还嘀咕了些什么,秦栖听不太清了。她只记得肚子上陆淮的手很暖,很舒服,将她的疼痛感都被驱散了不少,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到深夜,肚子上才缓缓没了动静。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
冬日的清晨总是亮得格外晚,秦栖比以往都睡得久。
她身为儿媳,本应早起根据家里人的喜好查看厨房的早餐。可她刚嫁过来那会陆尚书便同她讲了,这些事不用她操心,她每日只需要看看账本,查看府中和陆氏的店铺支出是否有误,以及和陆淮好好过日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