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程毓恍然大悟

马车将红螺寺远远地抛在身后。

坐在马车上，程毓的脸上全是轻松，掩藏着最后残存的无奈。

他的唇抿得紧紧的，眉峰更是深深的锁着。

马车上，抱着孩子的白清舞担心的望着他，满脸的忧心忡忡。

程毓好半天漫不经心的朝着白清舞母女两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一大早从京城出来到红螺寺，是看望他娘亲，被废的韩皇后来的。

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彻底退出大夏朝堂，将大夏交给了程凛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红螺寺看望他的亲生母亲。

怎么会有那样的舅舅，那样的母亲呢？

他亲口听到母亲说，她和舅舅两人最后图谋的是大夏的皇权，所以，她才疯狂嫁给了当时的皇帝。

身怀有孕后，她母亲毫不犹豫的花重金购买了灵巫教的绝子散，缝在枕头内，给皇帝使用。

她母亲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个绝子散能伤到她亲生的程毓。

当时的皇帝，无比喜欢程毓，经常带着程毓睡觉，让小小的程毓不知不觉中了毒，以致于成年后，生育的孩子都带着先天性的病症。

害人害己。

韩皇后图谋几十年，没想到害的是自己的儿子。

更让韩皇后耿耿于怀的是，她从灵巫教购买的绝子散，是前皇后费尽心机卖给她的。

前皇后因为种种原因离开皇宫，她为的也是她的亲生儿子程拓。

韩皇后故意引导程拓喜欢男人，前皇后机关算计，让她亲自害了自己儿子，断绝健康子嗣。

这一切，怪谁？

后来，白清歌，也是他的侧妃的姐姐，当朝皇后私下里告诉他。

是因为女人争夺男人的战争，他也好，皇帝也好，程拓也好，甚至韩娇娘生养的那两个得了唐氏儿综合征的小郡主也好，白清歌生养的同样病症的小郡王也好，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争抢一个男人。

女人的战争是可怕的。

可怕的毁灭了自己，毁灭了家庭，差一点毁灭国家。

而男人的私欲，男人的不忠，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这就是程凛继位后，宣布皇宫内只有一个皇后为女人的原因。

这也是皇后在为自己儿子程禅求娶太子妃的时候，宣布程禅将来只娶一个女人的原因。

皇后说，皇帝肩负国家江山，百姓福祉，理应自律，不能再发生后院女人多争权夺利，导致国家发生危机的局面。

皇帝享受荣华富贵，怎么就不能牺牲自己能娶无数女人的权利了。

有得必有失，如果没有失去，只有得到，势必会发生谁都意想不到事情。

前车之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程毓非常羡慕禅宝。

能自由的选择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他相信，禅宝一定会带着大夏走向更高的辉煌。

他……

是不是也该做一些什么了。

很奇怪，他亲自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这些，深思熟虑下了决心后，整个人就轻松了起来。

连脸上也有了笑容，整颗心仿佛重生了一样。

白清舞坐在马车内，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女儿，看到程毓的脸上有了笑容，终于敢开口问道：

“爷，原谅母后当年的荒唐吧，未来，咱们还有小苹果呢。”

白清歌的声音娇柔讨喜，带着无比的关切。

程毓看着六岁小女儿小苹果明澈的眼睛，再看了眼这么多年来一直低调隐忍，精心照顾他的白清舞。

“爷怎么了，这样看我和小苹果？”

“听说肥城艺术书院要聘任院长，我想去应聘。”程毓忽然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计划。

“爷，你的条件不是不够吗？”白清舞的心脏忽然剧烈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