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我为我自己
留祯,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她被谢元的逞强和固执弄得很着急,说道:
“哎呀……本来就不能动,你偏要坐起来。不依着你你就自己折腾。
现在坐也坐了,就安生一点吧。你这样逞能,伤怎么能好的快?”
谢元的发髻松了,往常健康的小麦肤色,现在透着病态的蜡黄,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缺少了些精气神,看着好说话多了。
可是也只是看起来。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额头上沁出了因为疼痛和辛苦折磨出来的汗水,说:
“这次是因为恰巧在京城外头,又有你们在,所以有人照顾我养伤。
可若是有一天,在边境的战场上受伤了怎么办?还不是得靠我自己,你就让我练一练吧。”
谢元的话说的恳切又在理,吴娘子心知她一个女郎隐瞒身份,在男人窝里打仗的难处,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敬佩,就愣在了那里。
也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谢元就将她手中的药碗给夺了过来,凑在唇边,一仰头将那碗苦药给喝干净了。
喝完了,她将药碗递还给吴娘子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沈留祯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眼睛进了刺,一路扎到了心里,慌慌地疼。
他走了过去,吴娘子正好要将药碗送走,一抬眼正好看见了沈留祯的表情。
她好大年纪了,怎么会看不出沈留祯现在的心情,于是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
“你们在这儿说会儿话罢,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让门口的奴婢去叫我。”
说罢人就走了。
沈留祯慢慢地靠近,最后在床边儿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与谢元对视了好久就是不说话。
谢元也累得慌,也懒得说话,就牵着嘴角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沈留祯声音温柔地说:
“你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了,哪里还用得着冲锋陷阵,以后不要再傻傻地以身涉险了。”
谢元闭了一下眼睛,头仰在了后头的软枕上,说:
“本就是该是我的职责,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罢了。”
沈留祯垂下了眼睛沉默了。
谢元说道:
“我听孙田说,是随护大营的都统陈久送我回来治伤的。我现在动不了,你去替我谢谢人家,就说,我记着他的恩情了,以后一定报答。”
沈留祯听了这个话,心里头发酸,有些堵得慌,他闷闷地“嗯”了一声,又说:
“他知道你是个女郎了,说不定明天就给你抖落出去,你防着他才是要紧。现在说谢,还为时尚早。”
谢元却不以为然,说道:
“他要是想说,早在当时就嚷嚷出去了,何至于憋到现在。”
“他要是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你呢?”沈留祯很快又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