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恐惧
冷厉,坚毅地抿了抿唇。
怀真郡主却好像没有看见一般,冲着门外喊道:
“小六,送送解将军。”
“是。”房屋的门从外头被推开,白日的阳光一下子照了个清楚,将谢元一身的冷凝和不满照了个清楚。
那粉衣婢女有些诧异地低下了头,往门外一让,恭敬地喊了一声:“解将军……请吧。”
怀真郡主坦然的与谢元对视,目光笃定至极,固执倔强,跟谢元的那拒绝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就好像在说:
“我不愿意,我拒绝。”
“我就要,我偏要!”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怀真郡主瞪的眼睛都有些累了,突然娇笑着问:
“解将军这是舍不得我,想要跟我多说一会儿话?”
谢元一听,瞬间垂了眼皮子移开目光,转身便走。
气得怀真郡主目瞪口呆,表情又扭曲了,指着她的背影直想骂人,“你”了半天……
……
从宴会上回来之后,谢元越发的焦躁,坐立不安。
她脑海中一直不停地想着怀真郡主的那些传言。
此时才意识到,官家是不会跑去敌国的疆界查证她的身份和来历。
可是那些想要跟她结亲的,给她塞小妾拉近关系的人,却非常热衷跑去找她的父母。
她有了婚约,她在军营里头很难见上一面,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去边界线的另一边,过几道城门去找她的父母却容易多了。
她深深地感觉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了,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就好像一把刀吊在她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她焦虑难安,晚上竟然做起了噩梦。
一会儿是宴会上那些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偷偷地看了她两眼之后,聊得不亦乐乎,然后一个人突然大声地说道:
“不可能。无稽之谈。”
一会儿,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第一次离开家的夜晚,。
当她扒开了比她高的高草丛之后,看见了那火堆旁边烤着的人的胳膊,还有那两个看不清面目,犹如恶鬼的逃兵。
恐惧使得她心跳加速全身紧绷,然后猛地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谢元坐在营帐的床榻上,环视了一周周围的环境,这才彻底从回忆的梦境中脱离了出来,想起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人世的险恶吓得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的小孩子了。
可是……当初那种未知危险靠近的恐惧却在再一次席上了她的心头。
她捂着额头上的冷汗,反思着自己的心理和行事,发现她十分地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活在无边恐惧中瑟瑟发抖的自己。
许久,她将手放了下来,眼睛望着夜色冰冷的虚空中,坚毅地抿着唇线,决定了:她要向皇帝坦白自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