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包裹中的信
到时候月事突然来了,没有的准备,再漏了馅儿。
她一阵咬牙纠结,现在她还没有开始流血。她希望自己以后一直都不要有!
可是这件事情又不是以她的意愿为转移的。
从前不还说坚决不长胸的吗?后来不该长还长吗?
娘说的对,万一以后真的有一天月事来了。军营通常都远离街市,驻扎在荒郊野地,身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到时候她怎么办?
若是因为操心这么个麻烦东西,再耽误了她打仗,那就更扯了!
谢元气恼的直想哭,犹豫了再三,还是将这个东西给留了下来。
她不放心,还将那几个布套子给缠在了麻布里又叠进了那新衣服里头,确保不会轻易地就翻出来。
弄好了这些,她往床榻上一坐,缓了缓自己心情,接着往下看去。
看着看着,她的表情就柔软了下来。
谢夫人很细致,为她筹划了许多。以至于谢元一看,就能猜到她娘是多少个日夜睡不着觉,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会暴露,才会条条陈陈的写了这么多。
跟她说,胸口用布铺平整了缠上,多缠几层,要比一直穿着木甲要好一些,至少要舒服一些,活动也方便,晚上也能睡得好一些,不至于被木甲磨得身上都是疤痕。
还嘱咐她不要缠得太紧了,时间长了血脉不通会生病。
写完了这些,她还不忘提醒谢元将这封信给烧了,留着别被人发现。
最末尾让她一定要保重,战场凶险,莫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然后突兀的附带着提了一句,包裹里还有一小包晾晒好的柿饼干。
说:知道她喜欢吃,年年都给她留着,可是年年都不见她回来……
信件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谢元看着信件末尾的那一小点滴落的墨滴,好像便是娘亲已经省略掉了的千言万语,也省略掉了与她老生长谈的那些争论。
谢元抿了抿唇,心中酸涩,复杂难言。她转过身又翻了翻包裹,将那一小包柿子干拿了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捏了一个放在了嘴里,伙着眼眶中的含着的热泪,慢慢地咀嚼着。
很香甜,又有些苦涩……
……
……
沈留祯回程的车上,靠近门口的地方就放着那个装着人头的木盒子。
虽然密封的可以,但是依旧会有丝丝的血腥气飘出来,连驾车的刘亲兵都觉得熏得慌。
可是一转身,见沈留祯在车里躺的舒服,甚至还在睡觉,他就一阵无语。
后来频频后看的余光中,他见沈留祯终于动了一下,于是终于逮着了吐槽的机会,说道:
“郎君,就这样你都能睡着,你可真够可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