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心最疼

其实在桃子端着药碗进屋的时候，沈战就已经来了，一直等在偏殿。

如今听到桃子的呼喊，瞬间紧张起来，他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可却又被金凯拉了回来。

“主子别冲动，此时若是进去被娘娘察觉到了异常，后面定然会难过的。”

所有信任的人联合起来，让她不能剩下这个孩子，程晓玉自然不会高兴。

按照她那样的个性，没准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沈战果然停住脚步，他确实暂时不能过去。

可是屋内，嬷嬷们纷乱的脚步让沈战的心更加难受。

他双手互相紧握，一颗心悬起来，“玉儿会不会……”

“主子，娘娘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先前 经历的危险哪一个不是稍有不慎就会……可是娘娘都熬过来了。”

“但愿，若是这一次她有事，那边就是朕的问题，是朕亏欠她的。”沈战手捏住门框，可就是不能迈出去一步，心里当真是异常难受。

金凯见状，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在沈战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血……娘娘流血了，快点叫太医过来，快点。”

嬷嬷的惊叫声，让疼的满头大汗的程晓玉 心彻底凉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被子，眼角瞬间滑落一滴泪。

拉住最近的嬷嬷道：“保不住了是不是？”

“娘娘不要急，一定不要激动，好好休息，老奴这就去叫人来给娘娘看看。”嬷嬷从程晓玉手中挣脱出来，随后看向桃子吼道：“不要等了，快点叫太医。”

桃子闻言当即点头，快步跑出屋子。

桃子出去通知，太医很快就来了。

但是皇后小产，太医是不好进入内室的，只能在外面跟产婆嬷嬷交流情况。

嬷嬷说了出血量，太医便一声叹气：“我们要尽力保全娘娘。”

孩子的事情太医绝口不提，程晓玉瞬间心如死灰，她仅存的励志和力气， 哑着嗓子道：“没有办法了吗？”

“娘娘切莫激动，身子要紧。”太医顾左右而言他。

程晓玉便什么都不想说了，感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迷离，一切仿佛都化作虚无。

随后她只是听到耳边桃子一声呼喊后，沈战似乎冲到她面前，只是她还来不及诉说自己的丧子之痛，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皇上，您都三日都没有合眼了，您到暖阁睡会，若是娘娘醒来我通知您？”

桃子在一旁劝解，她知道沈战对程晓玉情谊浓厚，但还是没有想到程晓玉垂危，沈战如此勤奋的皇上会停了朝会，衣不解带的一直在她床边亲力亲为。

沈战听见桃子的劝解，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坐在程晓玉床边，眸子一直盯着程晓玉苍白的脸颊。

“若是她醒不过来，我如何能原谅自己。”沈战开口，多等的每一分钟，都是砸他心上划的刀子。

“皇上也是为了娘娘， 这一遭无论今日还是往后，都是娘娘要走的。”桃子知道沈战的好心。

不过桃子的安慰却没有能让沈战开心，他虽然事出有因，可是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以保护她的名义却先是伤害了她。

他再次握紧程晓玉的手，在想若是程晓玉当真不想再醒过来，他该将眼前的一切交给谁后，才能放心陪她离开。

他长舒一口气，抬手拂去她脸上被风吹乱的碎发，随后霍然起身。

“谁开的窗？”

听到这一声，桃子立马起身，冲着外面吩咐道：“赶紧把窗户关上，娘娘小产不能吹风，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快点关上。”

“是谁？ 拉出去砍了！”沈战音色冰冷下令。

却忽然感觉指尖突然有了绵软的触感， 他连忙低头，程晓玉正虚弱的睁眼，唇角轻轻动了动。

沈战连忙低头将耳朵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