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她配吗？

是要跟她打擂台，为什么要走？

许是看出程晓玉的意思，柳瓷自嘲一笑：“有人想趁着你病重，拿下竹记和于记，可他怎么会看着你失望，便来找我上演一出釜底抽薪，这一次聚福斋只有输的命了。”

他？

为了她求人了？

程晓玉回头往楼上看看，心里不太舒服。

“你别多想，他哪里会求人呀，我也不得不同意，不然他当时那样，怕是得在陪你死之前，先送害你的所有人下地狱。”

柳瓷话语里的自嘲越来越浓，最后都化成一声叹息。

她仍旧高傲的仰着脖子，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程晓玉。

“我有时候就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若说容貌，我也算是走遍半个大承，人人都夸一句漂亮的人呀。若说地位，一代名伶难道不如一个村姑吗？若说距离，我们自小相识，不比你这个随手买来的娘子知根知底吗？可是他为何眼里只有你？”

柳瓷说的激动，那一双狐狸眼税利的瞪着程晓玉。

若是平日听到有人大言不惭说这些，程晓玉可能怼到对方连妈都不认识。

可此刻面对柳瓷，她竟第一次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的听着。

听这个姑娘到底要吐多少苦水，才能忘掉那个搁在心里十几年的男人。

“当时我以为你死定了，我想我会有机会。可是我看他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你不能死，你会带走他的。

程晓玉，你不懂他，你不知道兵临城下他都没有退缩过，蛮夷入境他都没有怕过，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放弃战斗的人，竟然想为了你死！程晓玉……你配吗？”

听到柳瓷这些话，程晓玉愣在原地，眼底是震惊，神色却是心疼。

她不知道沈战竟然做了这么多，他当时真的决心随她而去？

这个傻瓜！

“程晓玉，我知道他心里没我，可我不会放弃他的，你也休想让我放弃，刻在心里的人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柳瓷说着说着，音色嘶哑低吼。

程晓玉怔然。

甚至连柳瓷具体又说了什么，待了多久她都是模糊的。

她木讷的走回房间，沈战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异常。

起身揉揉她的小脸，“怎么了？跟秦氏谈的不好？”

程晓玉不说话。

沈战明显有些急，柔声命令：“说话。”

“柳瓷刚来过了。”程晓玉脑子有点乱，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还真是……。”沈战瞬间火气上涌，就要出门。

却被程晓玉一把拉住。

沈战诧异回头，却见程晓玉眼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