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执言

程金钱惊愕：“小哥答应帮你了？”

程壮连连点头，往他身后张望：“爸呢？”

“啊，爸和妈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要不你先等会儿？”程金钱侧身让路。

程字楷和春意进去，程壮和静静在门口徘徊，没有老爹的点头，他们不敢进。

要说程壮为了当上门女婿跟爹妈闹成这样也是够奇怪，跟静静结婚没问题，怎么就倒插门了？在老一辈的传统思想里，这就是离经叛道，村长能同意才怪。

程金钱说村长老两口很快回来，这话怪唬人的，春意吃完早饭，在院子里闲逛消食，程金钱贴心的给静静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外面，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程壮忍不住了，招手让程金钱过来：“爸妈到底干啥去了？”

程金钱摸了摸头，不确定道：“串亲戚去了吧？”

大年初一串门也是传统，不过往年都会一家人一起去，今年他们老两口谁也没说，偷偷的就去了。

程壮心烦意乱：“你不是说他们马上就回来了？这都过了多久了，你嫂子还怀着孕，外面这么冷。”

“要不你们进来坐吧？”程金钱自作主张的安排：“爸就是一时生气，说不定今天就不气了。”

春意想笑。

她怎么就觉得是村长和程婶故意躲程壮才不打一声招呼就串亲戚去了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强和程金钱也好受不了，全程陪在外面陪老大小两口说话，絮絮叨叨了一堆，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柴火都烧了一捆又一捆，村长和程婶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离谱！

春意是没那么闲工夫陪着，跟程字楷说一声打算出去逛逛。

程字楷当机立断：“一起去。”

“这不好吧？”春意朝外面那几个努了努嘴：“万一村长回来了你不在，那你大哥不是又要等了？”

程字楷不管那么多，穿上衣服就打算出门，路过程壮跟前，冷冷的扔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你干啥去？”程壮不乐意他走：“爸妈马上就回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帮忙的人走了，那他们就白在外面吹那么长时间的冷风了。

有时候程壮也生老爹的气，他是没出息当了上门女婿，那也是因为爱静静，都是有媳妇的人，怎么就不能理解呢？再说了，程家又不止他这一个儿子，就是没了他，还有三个儿子能为老程家传宗接代，怎么就到了他这儿就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大年三十和年初一两天，愣是被关在家门口没能进去一步。

偏偏静静家比较讲究这个，肚子里的孩子若不带着两家长辈的祝福降世，怕以后不孝顺没有出息。更怕孩子出生，爷爷奶奶不肯见一面，街坊四邻说闲话。

程壮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看着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小弟，加上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烦躁感，情绪一下子就喷薄爆发，嘴里的话没过脑子就喊了出来。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能进家门？”

话落，气氛陡然僵持住。

寒风阵阵吹过，火苗扑闪至微弱，等风过去，又轰一下窜上来。

程强先反应过来，不太高兴:“大哥你说啥呢，小弟的性子你知道，怎么能说这种话？”

程壮说完就后悔，想开口找补，结果又听到程强责备自己替程字楷说话，心里的火气算是降不下去了。

“我啥话不能说？他不管外人闲事就算了，老二你说，你大哥我是外人吗？过年我也不想闹成这样，但凡他为我说一句话，咱爸的气性说不定就没了，你问问他，他从小我照看着，结果我现在有困难，他连帮忙说一句话都不肯，就因为爸撵我出门，你们就真不当我是程家的儿子了？我看你以后也别当老二了，就权当没我这个大哥，当老大正好。”

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