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啃老二人组

下午五点，在王总刚刚收好小摊的时候，我再次来到了体育馆。没有看到游总，据说中午就回去落实执照办理和其他相关事宜了。

我帮王总把桌子、展架那些存放好，然后两人一起走出了体育馆。没有继续顺着阶梯往地面走，两人就坐在阶梯上。

王总掏出一包软中，抽了两根出来。一根递给我，一根叼在嘴里。

我没有接，摆摆手示意我不抽。

王总定在空中的手再往前一送：“就一根，当陪着我。”

我也不墨迹，接过烟来叼着，摸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打火机。

“噌”的一声，一个闪亮亮的zippo在我面前打开，火苗灼灼。

我一低头，脑子里闪过挺子的做法，于是我伸出双手半捧着火苗低头点烟，完事儿右手又轻轻点在王总手上，这才浅浅的吸了一口，烟雾在口中短暂停留，没有下肚便被我吐出。

王总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你不问我问题？”王总突然开口，说的是四川话。我还感觉颇为亲切，之前打工餐厅那个胖老板儿，那普通话简直太普通了，不如说四川话听着舒坦。

“啊？”我摸头不知脑，尴尬得一逼，“问啥子？”

问什么？聊什么？这是面试么？到底谁面谁？

“哦对，该我问你嘎，我才是老板儿得嘛。”王总眼圈一吐，讪笑道，“不好意思，第一次自己干事情，没得经验。”

我摇摇头笑着，示意没关系。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该和挺子差不多。

“那我就直接点哟。你有没得兴趣来我这里上班？就这个你自己取名字的公司。”王总狠狠抽一口烟。

“啊？”我愣了好几秒，这才回到，“为什么？”

“我觉得你可以，”王总看着我直点头，“有脑壳，有文化，动作也快，哦，应该说是有执行力。”

“王总，你看没看我的成绩单？”我笑道，“有没有仔细看我的简历？”

我成绩一塌糊涂，虽没有挂科，也基本只是堪堪及格。体育和几项选修课倒是能到90分，至于那些必修课嘛，但凡有一科超过65分算我输！

“看了，跟我以前差不多，但又不同。”王总看着体育馆对面的综合大楼，手里的烟即将燃尽也浑然不觉，表情冷漠又高深莫测。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道：“王总，你是不是只收了两份简历？其中还有我的？”

“咋个可能！？”王总把烟头扔在脚下，狠狠踩熄，傲然道，“一共四份好不好？”

我忍住笑：“恕我直言，王总，你那个招聘启事，但凡是个正常毕业生，都不得多看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征集公司名字，我估计也不会投简历。”

王总尴尬地抠着脖子：“嘿嘿，就是。我本来想开的是广告公司，总要标新立异，独一无二嘛，不然咋个吸引你们的眼光呢。结果我想错了。”

我突然想起书包里还有包没抽完的软云，掏了半天才掏出来，给王总散了一支。

“眼光倒是吸引了，不过多半会是看瓜娃子的那种眼光。”我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尼玛还是太年轻了，稍不注意就中二了，马上又道歉。

幸好王总仰头张嘴无声地笑了几下，表示没什么，还让我继续。

我挠挠头，也不忸怩：“你那个公司本来就是三无企业，就连名字都是今天才定的。再加上你们两个招聘时那个无所谓的态度，哪里像是求贤若渴的样子嘛，简直就是明摆着的爱来不来，找人怕是有点困难哦。哪个敢来？”

王总道：“就是，所以四份简历，只有你来了，哦，还不一定。那几个都是说要考虑哈，说等我公司正式成立了再考虑。说实话，那几个娃娃的水平简直，哎呀不摆了，连凑数都恼火。”

我起身拍屁股：“我也不敢来，王总。我自认不是个啥子人才，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