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树大招风,风撼树矣
战争胜利后,人民推翻了地主的掌控,恢复以民为本,自己当家做主的时代。为了时刻铭记旧时代带给农民的压迫和遭遇,谯郡蒯坑村开启了所谓“阶级高”的游行。
听闻长者闻言,此游行没有时间约束。农民反地主的控制,抓地主以游行警示。
挂牌,辱骂,投掷,遭受所有旧时代受地主压迫民众的“审判”。那是文明文化几乎断裂的时期,战争让更多的人失去了链接古人伟大思维与智慧精神,却又遗留了旧时代残留的劣根。
既单纯又无知,既善良又愚腐。
蒋云生是这个村落地主的女儿,新时代到来之际,其父因恶行被审判,独留女儿被不同形式,不同时间,地点,以老者口中“阶级高”的游行受人唾骂。
压迫越久,反抗和仇恨就越极端。这是人性压制过久的反噬,是由因转果的过程。亦是父债子还的无奈和心酸。
落魄的形态,迷茫,无奈,空洞的目光,被绑住双手插排游行。随时随地等待人民的惩罚和“审判”。无论是正在吃饭,还是睡觉,又或者劳作!
一间破草屋,简约破旧的设施,落座于村落末端,像是遗留人间的孤魂,又活成了村中的“树先生”守村人!
人无知观人忽略其才,思想控制言行。所有人都忽略了她虽然是地主之女,却从小诗书文字,精通古文医理,晓道法真境!
无人学,无人以学。幼远观之,随主流避。以农耕为荣为勤。时代的印记,随着稳而慢改进,除去时代遗留的残忍习俗。以人头祭祀,动物更替延续其族传统。
阶级高的游行亦因此而终结。
蔣云生的坎坷命运就此得到稳定而恢复正常的生活!
然而人已过立年未婚,又以癫疯形象隔远。
战后的平稳是元气的恢复期。各种“后遗症”接连而生。旧时代的传统思维以男为尊,传宗接代。女婴接连受到遗弃野外(或者难以治愈病症的男婴),是时代的病根,火车道旁,古堆附近,旱水河道,古道树下。
科技,教育,文学,在慢慢恢复元气。人的顽固思维却难以除根却越是勃发。在消失的精神根基匮乏的时代,人往往以迷信取而代之,增加自己极度缺失的安全感。
病情,心理,在无法得到真相而充满恐惧的时候,就需要弥补空缺,方可在乱世中寻求安稳之法。
蔣云生行于田中旱道,阴郁树林,手工艳丽的小棉被异常刺眼。被包裹的小生命奄奄一息。
她抱起女婴,叹世间思规愚腐,却只能自醒而观乱世之惑。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最靠近神的国度,即使国外修行者也要到此才能修行得道。屹立千年的文明。哪怕在近载几近断裂,亦会有神识落入人间而救之。足以说明它的文明道法是适应于这个世界的根本。
无论是恢复元气,或是褪去世俗污浊重生,它都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的洗礼展现在世人面前。过于偏激的劣性思维,习俗是存在因果问题。
好比未来的时代,总有那么一个阶段来验证弃女的因果。规则失衡就是问题的开端,都需要时间验证,濒临死亡而回生的女婴在她的救治下恢复正常。
坚固且适用的精神根基是经历千锤百炼,日积月累的蜕变,像石头包裹着玉石,除去世俗的外壳露出晶莹透亮浑然天成的美色!
起死回生之术传遍整个村落,村民开始陆续接近蔣云生并向她投送食物。没有地皮,没有粮食来源。她只能在破房院内附近种植一些能裹腹菜粮,以及河塘的鱼虾。
谯郡这块风水宝地从几千年前开始种植药材,经药商,已经形成独有的地基土壤和磁场。
这是人文医药的风水宝地,诞生了神医道法之祖。
这片土地里任何杂草在她的眼里都是药材。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任何渺小的生命生存于自然的价值和意义。直到西医全面性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