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小怪兽
已经通知过说要准备拆迁,只是恰逢领导换届拆迁令迟迟没能批下来,还留下来住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是孤寡就是留守。
铁门太久没人打开生了绣,遥行用了力才猛地推开,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她连连倒退两步。静了两秒,她走进去放下行李箱没给自己情绪停留的时间把外套挂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两年多没人住,灰尘积的厚厚一摞,遥行里里外外清理了两遍累个半死,等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由于太累便草草给自己泡了碗方便面裹腹。
冬日日照稀薄如西落的坠阳,遥行坐在阳台上漫无目的的眺望,刚洗好的被罩还滴着水。
事实证明,心里藏着事的人不能闲下来。
老头是在她高考那两天下葬的,全程没人告诉她。问其原因才知是脑溢血复发,动手术也无济于事到后期全靠意志力吊着一口气,千母说老头最后那两天意识不清时嘴巴里会频繁念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刘明芳女士,另一个是遥行。
阳光照在身上,她却忽觉冷,情绪如同坠入沼泽地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除夕那天在邹岩好说歹说下硬是把遥行拽去她家过年,邹岩家爷爷奶奶都在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喜气洋洋,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遥行也轻松许多。
因是过年,邹母一大早就开始在厨房忙,遥行不好意思真的在一旁做客就跑去帮忙。
邹母正在往炖鸡汤的锅里葱姜蒜之类的杂料,余光瞧见她走进来笑道:“遥行你去和岩岩两个人玩吧,这儿阿姨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遥行择着小青菜淡淡一笑:“您一个人要做这么多菜,怪累的,我也不会做饭只能帮您打个下手了。”
邹母边盖上锅盖边感慨道:“果然人不能比,看看你再看看岩岩,阿姨我心里那个糟心呦。”
邹岩碰巧走过来,听到邹母正在说她立马冒出脑袋,眯着眸子:“妈,我听到你在说我的坏话哦。”
邹母被她猛地吓一跳,回眸莞尔责怪道:“你个丫头,神出鬼没的,净会在角落里偷听!”
邹岩撅嘴:“您不说,我也听不着啊。”
邹母眼角上扬问:“我说错了?”大有你敢接话茬就给你翻旧账的架势。
邹岩见状立马蔫了脑袋,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着说着那股不由自主的撒娇劲儿就出来了,遥行好笑看她一眼,邹岩本来是想把遥行拽去房间的结果现在只能吐吐舌头快速逃离现场。
邹母搬来两个塑料小板凳递了一个给遥行坐下,手上剥着笋皮温和道:“遥行,你在莲城上学自己一个过的适应吗?我有时候看天气预报报道的时候那边温度都是零下十几度比咱这儿可差了二十多度呢。”
遥行说:“刚去的时候不适应,待久了也还行,不过那边暖气很足,在室内只用穿短袖就行。”
邹母有些略心疼,遥行和邹岩两个丫头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她半个闺女独自一个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肯定没少吃苦,但这丫头向来寡言内敛什么也不吭。
“遥行,阿姨记得你比岩岩小半年吧?”
“嗯。”
邹岩是九月的,遥行则是次年二月两个人差了五个月,也是这样的差距才能一起入学待在一届。
“还这么小呐,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不用那么快就去掌握成熟稳重。任何事情都讲究个阶段不是?”邹母指尖捻着水,指着窗台上长势正盛的铁线莲,淡白的小花一簇一簇绽放,皎洁素雅,“就好比这花,从生根发芽到茎叶齐全,打结花苞,花开花落每个阶段都有,哪个阶段也都不会落下,也不会滞停。”
邹母讲的隐晦,点到为止。遥行手上动作未停,择完最后一根青菜后扯唇一笑:“您说的对。”
晚饭的时候遥行收了两个红包,分别是邹母和邹奶奶给的,是讨个吉利的数额让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