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冷香

皇后的凤銮一路往琼华殿，她神色漠然地端坐在上面，若有所思。

“皇后娘娘！”

一声娇呼声从一个岔路口突然扑了出来，跪在路边，朝着上面的王皇后大呼。

“停！”

“何人，胆敢阻拦皇后娘娘的凤銮！”一个宫女厉声对着那匍匐在地的宫女道。

“奴婢，奴婢是婕妤娘娘贴身宫女冷香。有事情禀报皇后娘娘！”那宫女原来正是陈婕妤的心腹冷香。

王皇后这才垂下眼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身着宫装的女子，施舍般地道：“你起来吧，跟在本宫的凤銮后面，回琼华宫再禀报。”

冷香不敢迟疑，连忙爬了起来，跟在了那厉声斥责她的宫女的身后。

回到琼华殿，王皇后在宫女的伺候下先是去了头上的赤金的头面，又换下了宫袍，换上了一声轻薄一些的常衫，这才招了冷香进去回话。

“皇后娘娘，请您为我们已故婕妤陈氏做主！”冷香扑倒在地道。

“你且先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本宫看看能不能帮忙。哎。陈婕妤本来好好的，怎么会如此想不开，皇上不过是禁足了她一个月而已，如何就要自戕呢？”王皇后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道。

“娘娘，陈婕妤娘娘并非自戕。宫里头那里来的毒药呢，根本就没有，她又如何自戕。分明她是被人毒害的。”冷香大呼道，“奴婢是她身边最贴心的宫女，对娘娘的事情都知道。娘娘绝对没有那种东西。亦不成叫奴婢们去外头寻过。”

王皇后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沉声道：“那你的意思，陈婕妤是被人毒死的？”

冷香点了点头，“皇上已经拿了龚美人去问话，可最终也没还我们婕妤一个结论。奴婢怀疑，定是龚美人毒害我们婕妤的。因为在婕妤出事那日，只有龚美人这一个外人出入过她的寝宫。”

“冷香，这个其实皇上自有分寸。要不然如何给了陈婕妤该有的哀荣和丧仪？”王皇后道。

“皇后娘娘，说起龚美人，奴婢怀疑她背后另有主子。陈婕妤死不瞑目。奴婢深受婕妤大恩，不忍她就这样被人毒害而无法替她鸣冤！”冷笑道。

“冷香，你可知本宫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之事，万万不可。如今陈婕妤已经仙逝，可惜了她还那么年轻呢。要怪，就只能怪她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王皇后若有所指地道。

冷香还欲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拖了出去。

“青玉，本宫累了，刚冷香来的事情，你想个法子透给该透的人！”王皇后漫不经心地道。仿佛像冷香这样的女子，在她眼里不过是蝼蚁般轻。

“是。”叫做青玉的女子立刻道，退入了黑暗里。

那厢，冷香一路往未央宫走去，脸上满是愁苦。她没想到王皇后尽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甚至都不问问自己当日的情形。

如今陈婕妤自戕了，伺候她的宫人，包括冷香，都还在未央宫里度日。内务府的人还没想起该如何安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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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