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樟木箱子
程成和肖安正对着厨房里的樟木箱子相面,守在门口的何飞着急了,“程成,找着什么了没有?”
何飞的话提醒了程成,门口那还杵着仨人呢!
“阿飞,过来搭把手。”程成喊道。眼前这口大箱子周身漆着红漆,箱子盖用赤铜整整包了一圈儿,看起来足有七八十斤,相当足棒。要是没个人帮忙,开箱还真挺费劲儿。
肖安和何飞各自抗住了箱子的一角,程成扳住箱子的中间,“我数一二三啊,咱仨一块使劲儿。”程成指挥道。
“一、二、三!”
这不较劲儿还好,一较劲儿差点儿把仨人的腰给闪了——挺大个儿的箱子,齁轻!由于用力过猛,不仅箱子盖开了,连箱子都给翻过来砸在墙上,整个箱子调了个个儿还磕掉了好几块漆皮。
几个人这才发现,这哪是樟木箱子啊!就是建材市场上卖的最廉价的劣质三合板拼起来的架子,外面包了层木皮再刷上漆!盖子上的赤铜也是石膏喷的仿铜漆,从外面看挺唬人,其实屁轻屁轻的。整个儿玩意儿就是“糊弄鬼子”的活儿。
“假冒伪劣啊这是!”肖安扶着腰站起来往箱子上啐了一口。
“魏老二还挺会过日子的,拿这玩意儿打家具当真是节俭。”陆婉目睹了整个过程,气得牙根儿痒痒,上来就给了箱子一脚。这小丫头跟着肖安时间长了,连脾气都一样了。
“我看不只是节俭这么简单。”程成发现箱子底中间的部位比周边要“亮”,漆的颜色要浅了许多。半晌,他大叫一声,“不好!”
在程成的授意下,肖安把破箱子踹到一边,果然底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口径十分狭小,仅能容一个“瘦子”进出,以至于箱子被程成他们推翻了,洞口都没有被及时发现。
其余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
何飞在震惊之余,心里不禁感叹道,这个市里派来的年轻人还真不是盖的。房东老大爷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个娘西比的小兔崽子,老子好心把房子租给你,你却给我搞破坏?
洞内涌动的气流翻出阵阵臭气,在洞口站久了,还真有点喘不上气来。程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把光照了进去。
“程OK,我真是服你了,你怎么知道下面有洞的?”肖安也把手机按亮,跟着程成一块往洞里照。
“你看中间,”程成一指箱子底部,“都出包浆了。谁平时吃饱了撑的摸箱子底儿啊?一定是魏秃子反复钻地洞,扣着箱子底儿复位,时间长了盘出来的!”话没说完,程成心里一跳,洞口最里侧,一个简易的用铁片焊的小梯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程成把头往洞口凑了凑,感觉阵阵臭风不停地撞在脸上。他下了下决心,把外面的牛仔上衣脱了。
肖安瞧见程成的架势,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今儿下坑是拖不过去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冒险。房东大爷不是说了吗?昨儿还有人来过,既然没从正门走,那就一定在这洞里。那人虽然不是魏秃子,但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正常人谁干的出这事儿?
下洞之前,程成从厨房里顺出两把菜刀递给肖安一把,转头对何飞说道,“阿飞,你跟大婉子在这里接应我们。”
“好!”何飞回答的很干脆,程成以为自己被臭气熏出了幻觉。
交代完毕,程成率先下洞,以身体倾斜的角度来看,这个洞基本就是直上直下的“井”。井内的潮气十分浓重,爆表的臭味儿加上四周异常局促,使得程成的心境陡然变得急躁。脚下的台阶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肖安的旅游鞋却在自己的脑袋上“催得紧”。这时,程成突然感到屁股一松,下半身似乎到了一个宽敞所在。紧接着他的一只脚在向下的过程中冷不丁灌进了一股凉水。程成激灵一下子,匆忙把脚缩了上来。
就在程成停顿的一瞬间,肖安的脚一下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