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生
包子那厢,更是被咬的哇哇乱叫,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身上的白蚜子,可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眼看他就要被这股白潮彻底淹没,关键时刻,香兰折返回来,从尸菌上掰下一大块,用力朝着墓室东侧掷去!
这块尸菌一落地,上面的异香就像是致命的瘾药一样,墓室中密密麻麻的白潮霎时间全部朝着那处角落蜂拥而去,一大块尸菌瞬间就被啃食消失!
眼看那恐怖的白潮又要铺开,香兰紧跟着又掰下两大块,通通朝着东侧角落里扔去,嘴里大声喊着包子快跑出来!
包子是真他丫的自找苦吃,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那个佛头陶俑,忙把它抱了才飞奔出来!
三人小队一汇合,哪还说得上其他,均是撒开脚丫子奔了命的顺着墓道往外跑!
而那恐怖的白潮很快又追了出来,铺天盖地的跟在屁股后头,紧追不舍!
我们一口气跑到通下来的那个盗洞口,香兰一咬牙又从尸菌上掰下两块,奋力朝着墓道深处扔去,暂时分散了白潮的注意力!
然后我和包子同时搭力,第一个先把香兰送出了盗洞口,接着我是第二个,轮到包子时,那些白蚜子又涌了上来!
香兰不得已再次掰下一块尸菌扔进去,趁着那些白蚜子疯狂扑向尸菌,我们赶紧把包子拉了上来,然后头也不回的一径跑出去二里多地,全然没见了那些白蚜子的身影,我们才瘫软在地上大喘粗气!
“我说,咱仨这次可算是真有了过命的交情,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咱们谁要是发了这个福,可不能忘了另外两个。”
包子四样八叉躺在地上,脑袋枕着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身上的衣服都被那些白蚜子啃的差不多了,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身上也被啃的血肿一片。
可就算是这样,他那怀里都还紧紧抱着那个佛头。
一看他这副模样我就来气,我靠坐到一株山杨树底下,嘴里冷哼道。
“得了吧,还过命的交情,这回要不是你小子拖后腿,我和香兰能遭这个罪?”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包子一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跟我狡辩,“你俩跑的第一时间也没叫我,要是叫我,我能不跑吗?”
这就纯粹的强词夺理!
我懒得再跟包子废话,转而问向香兰道,“香兰,刚才那些白蚜子,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行动力简直比行军蚁还恐怖。”
香兰回道,“这东西也是近几年才被发现的,以前这卧牛坪一带从没有见到过。”
“因为它们通体白色,长得又像是蚜虫,所以才得了白蚜子这么个名字。”
“也有人叫它们土虬龙,常常会从地下突然钻出来,数量怕是有上千万,密密麻麻汇聚到一起就像是一条白色的长龙,所过之处,那可真是寸草不生,这两年坪里头的牲畜好些都遭了它们祸害。”
说到这个事儿,包子也知道,于是便插嘴进来跟我说到。
这事儿闹的最严重的要数马富贵那次,那老小子去年到镇上承包了一个养殖项目,回来后就在岭上圈了一片林子,投大价钱喂了百十来头山猪,当时坪里头好多人都去他那儿做帮工。
足足喂了好几个月,眼看着那些猪崽子都长成型了,一个个是长得又肥又壮,结果有天晚上,林子地下突然就钻出来这么一股土虬龙,不到半小时,一百多头野猪,就只剩一地的骨架子了。
那马富贵着实没承住这个打击,当天晚上就跑了出去,转天下午乡亲们才在鱼洞河里发现他的尸体,跳河了。
包子说着又是一阵愤慨,“要真说起来,马富贵这老小子也不仗义。这些年有钱自个儿赚也就算了,亏了买卖却连点担当都没有。他那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倒是痛快了,一了百了,剩下个烂摊子还有一屁股债,全部都留给马婶那对孤儿寡母,忒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