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只要我活着,你们就踏不进这大楚的都城,
跟着徐骁的北凉士卒,发誓这是他们打了那么多年,打的最惨的一场仗,
哪怕是和叶白夔在西垒壁打的那一战,都没这么惨,最起码叶白夔还是个人,是个将帅之才,可以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
可和眼前这个正在杀戮自己同胞的“怪物”相比,他们的悍不畏死,似乎成了一种笑话,
眼前这个怪物的武器,不管自己这边,怎么躲,总会后发先至打到自己身上,
张逸才,现在浑身是血,身上的气劲,卷起周边爆起的血雾,缠绕在身上,如同一个在人间行走的太岁神,
手上的大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起了一条条的人命,生日上迅速堆起一层又一层的尸堆,
张逸才不是杀上瘾了,而是吸引注意力,他明白只有他吸引足够注意力,他手下的士兵才能安安稳稳的回去,
在他的下面,哪怕是悍不畏死的伯良世俗,也没人敢上前一步,毕竟不怕死和白死是两回事,
徐骁,脸色难看的看着前方,那个屹立在尸堆上的青年,但让他更难受的是,除了他老婆,他身边最能打的八个义子,没有一个能打得过眼前这个青年,
不光是这样,他支持的二皇子也就是以后的皇帝赵淳和离阳皇室,已经迫不及待了,
此时,从徐骁旁边的营帐中出来了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他一出营帐,就阴阳怪气的对徐笑骂道:
“徐骁!这是怎么回事儿?老早就听说你的麾下勇士无数,能征善战者如过江之鲤,怎么今天被一个毛头小子压的起不来头?!
你究竟是打不过呀还是不想打呀?”
此话一出,徐骁的八大义子蠢蠢欲动,褚禄山把自己腰上的北凉刀拔出了半截,陈芝豹猛哼一声,把刚才口中的瘀血吐出,
齐当国重新竖起了徐子大旗,在竖起大旗之后全身冒血,
他们用行动证明他们对这个温柔的男人的不爽,
自古以来,太监和武将相处的都不是很好,太监嫌武将太过粗鄙,武将嫌太监不是个男人,这两者少有能力合到一起的,
徐骁头疼的看着自己手下义子和离阳派来这位特使之间的矛盾,这两边就跟炸毛的刺猬一样,
“够了!”徐骁一声怒吼,身上好像浮现了尸山血海,无论是太监和他手下的义子我都不敢直视徐骁的眼睛,
是了,这严重的一切,还是有徐晓做主的,
“谁去把他头给我摘回来?”徐骁一指张逸才的方向问道,
在他的身后,此时还没有完全圆成球的褚禄山向前一步,齐当国现在有心无力,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向前移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徐骁身后,陆地之下我无敌,陆地之上一换一,号称北凉核弹的徐堰兵跃跃欲试,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陈芝豹吹了个口哨,随着大地的轰鸣,一匹白马掠过,众人冲向了张逸才的方向,就在白马和陈芝豹交接的瞬间,
陈芝豹左手提梅子酒,右手在那一瞬间,拉住白马的马鞍,在码数丝毫未减的情况下跨上了白马,
正在体会自己体内源源不绝神力的张逸才,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扭头一看,果不其然陈芝豹踏着尸堆向张艺才递出了一枪,
张逸才手中大戟往“地上”一插,面对陈芝豹递来的一枪,不退反进,双手抓住陈芝豹人马合一地来的梅子酒,
双手猛然一发力,梅子酒这柄长枪弯起了一个惊人的弧度,在陈芝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张逸才咧嘴一笑,
梅子酒上两边积蓄的反震力尽数返还到了陈芝豹的身上,这位日后的“小人屠”,被自己的枪打得口吐鲜血没入了人群之中,
张逸才打飞陈芝豹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陈芝豹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身的白袍白甲被染成了血衣,
不在复当初的意气风发,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