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浮雕
入眼前的不是浮雕而是一张照片,拍照的人可以是“很无意”的记录下来的双手都是三根手指头的铁梨花,而且外人也可以“未曾察觉”这诡异的一幕,但是在浮雕上出现就起码代表着雕刻浮雕的人在当时已经发现了铁梨花的异常,并且把这个异常以此记录了下来。
三个人谁也没有回答他,太爷爷擦了擦眼睛再次的去看另外的堂主,他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就是浮雕雕刻的再怎么完美,也有可能遗漏了手指的细节,毕竟这是一个大场景的仪式而非个人的特写,结果太爷爷发现其他的人只要是露出手的,都是五根手指头,太爷爷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被扑灭。
他不想再问风满楼三个人什么,因为他觉得这三个人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肯定同样都是一头雾水,他偷瞄了一下风满楼,毕竟他是君子堂的堂主,而君子堂是整个鲁班教三十七堂口中最有学问的一堂,结果他发现风满楼的目光已经离开了浮雕上的铁梨花,他正满头大汗的盯着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站在三十七堂堂主的最外侧,本该悬挂着腰牌的半边身子被遮挡住,只露出了半边身子和半拉脑袋,此人的长相平平,属于是让人看一眼便会遗忘的长相,太爷爷特意的看了一下那个人的手,也是正常的五根手指头。
“这人哪里奇怪了?”太爷爷忍不住问道,他着急打破这凝重的气氛,因为他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鲁班教全盛时期不过三十七堂,从未超出过三十七堂之数,你们看执法堂便能看出来,这佩戴猛虎下山腰牌的执法堂长老是三十七个人,但是你们数一下,这堂主一列是几个人。”风满楼道。
太爷爷赶紧去数,数完之后他才明白风满楼的意思,因为这堂主之列有三十八个人!
多出来一个人!
其他的人都有腰牌证明身份,唯独那最后被遮挡了半边身子的人没有看到他的腰牌,如果不特意的去数的话会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个人只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被遮挡了腰牌,数下来之后才会发现他是多出去的那一个。
“会不会是天启皇帝的人,站错位置了?”毛师傅额头上也冒着冷汗道。
“天子入教,这样的仪式怎么会出现差错?天启皇帝以庶民的身份入教,连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都站在外列,谁敢逾越规矩站在这里?!”风满楼道。
这就再次的回到了刚说的那个问题,浮雕与照片的差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幅图场面十分的祥和,太爷爷此刻却感觉无比的诡异,隐隐约约之中他觉得雕刻这幅浮雕的人是在转告后人一些信息,而且是通过这种极其隐晦的方式,如果不细心,亦或者是对鲁班教不了解的人完全不会发现这幅图的猫腻。
太爷爷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之前我学算账的时候,账房先生说算不明白的就算画个圈,咱们别在这一副雕图上浪费时间了,兴许答案就在后面。”
众人此刻也只能采纳这个办法往下一幅雕刻上去看,第二幅图则是在歌颂天启皇帝的天资,场景是在御花园里,桌子上放着鲁班尺,刨子,墨斗线等木匠工具,地上有一些木牛流马,鲁班枕等物价,公输若愚一脸佩服的对天启皇帝抱拳,而天启皇帝心情很好的抬头望着天,天上飞着一只鲁班教失传的木鸢,此处有一个细节,魏忠贤跪在地上似乎是赞扬天启皇帝的厉害,而天启皇帝的腰间悬挂着两个东西,一个精美至极的玉佩,还有一个则是威武堂的腰牌,这跟鲁班教的记载对上了,天启皇帝的确是在木工上建树极高,当上了威武堂的堂主,而天启皇帝在穿着龙袍的时候还佩戴着威武堂堂主这个腰牌,说明他也很在意自己在鲁班教所取得的成绩。
更为细节的是,在御花园的那一边,有一个拱门,拱门的位置几个太监正在端着甜品给皇帝送来,而看到这几个太监的时候,几个人越发的沉默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的出现在了太爷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