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宛若新生
沉睡中的张远方,不断的做着噩梦。
天是血色的,地也是血红色的,不断的流淌着血水汇聚成了河流,少了半个脑袋的王争不断的质问他为什么,死在城门口的那些城卫军士卒看不清面貌,有的缺胳膊,有的短腿,甚至有的头颅都没了,在红色的荒野上游荡,忽然沈富年骑着一匹火红的烈马。
“我要杀了你。”
躺在床上的张远方猛整个人坐了起来,脸上恐怖狰狞,手不断的挥舞着。
全身酸痛,双臂甚至都使不上力。睁开眼,是在一个帐篷里,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个军用帐篷,有人拉开了帘帐,大步迈了进来,是一个穿着军装,约莫四十左右的军士,手里提着药箱,应该是位军医。关好帘帐后径直到了窗前,看张远方醒了,轻声问了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全…全身都不舒服。”
张远方很是吃力的回答,断断续续的。
“嗯,先喝口水”
军医帮着将张远方半躺,喂了点温水。然后,就是望闻问切一通下来。最后结论是,没什么大碍了,要多休息。
“我这是在哪?”
“西凉铁骑营寨”
“我为什么会在这?”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晚点你自己问李队长。”
“好”
虽然张远方并不知道军医说的李队长指的是谁,但是西凉铁骑他只见过那晚的十一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位把自己带回来的。
良久无言,经过大起大落,此刻的张远方非常的疲惫。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死亡场景,他现在有点反胃恶心,但连一点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着,默默的回想着那一个个不熟悉的脸庞,还有那个帮自己挡住了必死一枪的城卫军,甚至自己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眼泪悄悄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泪流满面。
“把脸上的马尿给老子擦干净。”
就在张远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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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悔恨和自责中不可自拔的时候,耳旁传来坚硬如铁的声音,沙哑但是洪亮,并不是用吼的,但是这个嗓门犹如擂鼓鸣金一般把张远方给吓醒了。
睁开眼,张远方愣住了。
这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军士,脸上有明显常年风沙日晒的痕迹,嘴唇是干裂的,皮肤是明显的黑红色,很粗糙,可能因为脱皮,有些地方颜色淡一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应该有部分羌族血脉。
愣住的原因不是因为平平无奇,而因为这人跟张远方是旧识。
曾经一中给薛贵安排的特训教官!
“马师,怎么是您?”张远方抹了一把眼泪,把鼻涕也顺带擦掉了。
“你希望是谁?”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我本身就是军人,在军营很奇怪么。”
“您不是逃婚,然后被……”
“闭嘴!”
……
良久无语。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张远方的思维逻辑貌似跟这些军人都不是很对路子,或者说,张远方的奇葩关注点有时候很容易把天聊死,不管是谁。
“真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还是天赋拥有者,天纵之才啊。”
“那必须啊,当初让你教我两手,你不同意,现在后悔了吧”
“哈哈哈,你小子不经夸这个毛病还没改啊”
“干啥啥不行,哭鼻子第一名,又菜又爱玩。”
虽然张远方经常不着调,但是也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张远方很容易让人放下面具。无论多严肃的人,都会忍不住调侃他,如果社交能力列一个排行榜,张远方可能会是交际花天花板吧。
张远方本想反驳,刚欲张口,就看到帘帐被人掀开,几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