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 岁月如歌
伍世豪吸了吸鼻子,表情凝重道:“如果你非要说什么对起对不起,那就当是我老伍背信弃义,我只有一个儿子,我想让他活的舒心!”
这是他整晚第一次正面回答任忠平的问题,也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面对老兄弟的直言不讳,任忠平怔了十几秒钟,最后举起酒瓶跟对方“叮”的碰了一下,然后喝水似的仰脖将多半瓶粮食酒全都倒入口中,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颏滑落出来不少,却愈发映衬出老头的孤寂。
“走啦,明早上还得给你儿子看视频、当保安,你离开时候不用通知我,就算通知我也不会送你,拜拜!”
盯盯注视老哥们几眼后,任忠平笨拙的爬起来,转身朝出口方向离去。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扯的又瘦又长,给人一种莫名的心疼感。
“哐锵哐锵哐锵,咿呀歹夫诶,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走出停车场,老头像是喝多耍酒疯似的,双手比划成京剧武生的架势头,声音沙哑的吆喝着鲁省特有的“高调梆子”,古朴中透着被年代遗弃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