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二更少年已经慢慢地褪)
”梁大桥望向地说:“等我们家小美的病好了,我要带她去迪士尼乐园,她最想去迪士尼乐园了。”
“那可不容易,得去美国吧。”
“听说日本也有。”
谢闻声望向他:“你女儿的病,靠你这样玩命挣钱也不行啊,你没想过找慈善机构,或者让大家捐钱?”
“你说得轻松。”梁大桥说道:“又不是啥名人,谁来给我捐钱啊。”
“我认识一电视台的朋友,兴许能帮上忙。”
梁大桥摇了摇头:“以前我们也联系过电视台,我媳妇还上去哭过呢,也没人捐钱。世界上得绝症的人那么多,谁管你啊。”
谢闻声终于不再言语了,看着远方跌入云层的夕阳,默默地拍着照。
……
晚上,殷流苏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她接听之后,那边迟迟没有开口,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手机的电流声传来。
她沉默片刻,终于说道:“你还知道联系我们。”
谢闻声深呼吸,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吗?”
他低沉的嗓音,此刻在她听来却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想念。
殷流苏走到了阳台边,虚掩上了门,冷道:“我生什么气,你是成年人了,要走便走,谁还能拉着你不成。”
“姐姐,我一定会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她这句话说的有些急切,但立马控制住语气:“我是说,爱回来不回来。”
“我在这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也渐渐做熟练了,他们很缺人,我努力干个半年一年的,攒够了钱就回来,到时候投资做点生意。”
“你以为做生意这么容易。”
“试试吧。”
殷流苏闷闷地说:“那你唱歌的梦想呢?”
谢闻声站在天台,吹着初夏的暖风,笑了下;“梦想是要有的,但不能成为空想吧。我先顾着眼前,做点实际的事情,毕竟人还是要生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已经慢慢地褪去了稚气、变得成熟了起来。
“谢闻声,你快19了吧。”
“不知道,我的生日从来不准,说不定都已经过了。”
“好好生活,按时起床,早饭必须吃,要吃的有营养,配一个鸡蛋。”
谢闻声眼睛微微有些泛酸,他擦了擦眼睛,用沉闷的鼻音道:“挂了。”
殷流苏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里呆站了一会儿,平复心里汹涌的思念。
殷殷正在写作业,知道是谢闻声打过来的,她回头问道:“妈妈,锅锅说什么?”
“说他买了手机,还有赚了钱就回来。”
“他提到我没有?有话对我说吗?”
殷流苏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殷殷:……
亏她每天想他,想得梦里都在流眼泪。
塑料兄妹!
那天上午艳阳高照,但下午的时候却忽然变了天,天空阴沉沉的,远处还有黑压压的乌云。
谢闻声和梁大桥排在了一起,在金盟大厦东北面清洗着窗玻璃。
窗内是人间百态——
有人办公、有人喝咖啡、有人吃西餐,甚至最夸张的一次,谢闻声还撞见有老总和小秘书偷情的。
经过前段时间噩梦一般的出工之后,梁大桥也渐渐克服了自己恐高的心理,逐渐地适应了这份工作。
不过他还是不敢往下看,只能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窗户里面。
“诶诶!”
梁大桥冲谢闻声吹了吹口哨,示意他看窗户里面。
谢闻声往窗户玻璃里扫了一眼,赫然看到一对男女在办公室里激情热吻。
他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脸颊胀得通红,严肃道:“干你的活吧!管人家干啥。”
梁大桥笑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还是个雏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