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罪魁祸首

“为什么？”

杨凡摊开双手，眸光痴呆一般凝住着画面，黑袍人类与巨人的战争飞快划过，他仿佛看不见了，眼睛出现一片盲点，只剩下无尽的鲜血笼罩。

真相太残酷！

杨凡不能接受，这等于是人类的自相残杀，或者人类的因果报应！

他永远记得最开始的三幅画面，就是这些黑袍人类，太嚣张了，太神圣了，挥手之间，便让许多同胞沦为奴隶，承受尸山血海的痛苦，浑身骨骼暴涨，死亡无数，存活的互相厮杀，才诞生了征战的巨人。

而且，那还只是初成品，完全可以想象，巨人经过数次进化，又死亡多少无辜的人，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可最后换来什么？

巨人恐怖成长，拥有神智，对黑袍人类反戈一击，照龙萱所言，巨人在中古甚至独立出去，成为一方超级势力。

“胖牛，告诉我，人类为什么制造巨人！”杨凡在咆哮，思维因愤怒而混乱，无法宣泄，瞪着牛魔王。

“人类制造出巨人？”

龙萱目瞪口呆，凝住着战场，看见血流成河的激战厮杀，终于明白牛魔王之前的话，真相太可怕了，她可以想象眼前数不尽的巨人，遭遇了什么，美目之中，不禁泫然欲泣。

“你们冷静点吧。”

牛魔王摆摆蹄子，早料到杨凡、龙萱的反应，随即点化道：“杨凡，这还需要为什么吗？你们人类自古以来就充斥无尽的欲望野心，人类总是妄想统一一个时代，让万物臣服，而在中古，巨人的诞生、征战，也就此掀开黑暗的大幕。”

“欲望，就这么重要？！”杨凡红着眼睛，粗重喘息着抑制怒火，让自己冷静。

“就这么重要！”

牛魔王神色肃穆了，“不止是人类，太古、远古、中古，三个时代以来，天下生灵皆如此，否则何来的中古黑暗。”

他最后撇了撇嘴：“不过本王所知的也就巨人这个引子了，中古黑暗很多真相都被掩埋，没有流传下来。”

“嗯……”

龙萱思忖，蹙眉道：“欲望换来的人类灾难，就是阎王留下战争画面的目的吧。”

“应该是了。”

杨凡轻吐一口气，神色逐渐平静，“我倒要看看，谁是制造巨人的罪魁祸首。”

他眸光明亮如星，盯着飞快划过的画面，战场已经出现惊人变化。

一望无际，如虬龙延绵的山脉上，黑袍人类挡不住了。

巨人大军神威无敌，不知动用了什么，化为一道道滔天神光，凝聚起来，就像一柄巨大之极的无尽神剑向前疯狂挺进，神光沾染处，摧枯拉朽！

延绵山脉直接移为平地，不知毁灭多少宫殿，屠杀多少人。

画面很快。

杨凡看见一片片巨大的山谷，里面俱是沸腾大海一般的鲜血，吼！吼！吼！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画面中，无数的巨人都在冲天咆哮，爆发神光万丈，最后无尽神剑波动出去，这一片片巨大山谷，曾经让他们沐浴鲜血、生不如死的地方，灰飞烟灭。

紧接着，就是一方方古老的血色大地向前展开，有很多巨石高台，咚！咚！咚！

冲到这里，无数巨人都疯了，纷纷暴怒跳到天上，咆哮着，最后惊天重锤般，狂暴的将一方方血色大地砸得稀巴烂，这个曾经让他们骨骼暴涨的地方毁灭了。

旋即，无尽神剑重聚，巨人大军来到一望无际，尸山血海的古老战场，啊！

画面太惊人，杨凡甚至看到许多巨人的眼泪，他们大哭大吼，就是在这里，残忍厮杀自己的同胞，才能侥幸存活下来。

而现在，无尽神剑横扫古老战场，所有的鲜血尸体，全部消失，整个大地崩溃了，乱石烟尘漫天，也挡不住神剑之光。

巨人还在冲刺，还在狂啸。

他们向着一个方向，放肆扬起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