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矛盾
幔,灯光透过轻纱照进封闭的床榻后变成了神秘的暖黄色,给这局促的一隅增添了意乱情迷的氛围。
令狐幽脱掉衣服欺身压在蜀禾身上,两对唇瓣相交,令狐幽极其珍惜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蜀禾的口腔里瞬间充斥着陌生男子的气味和浓烈的酒气,忍不住恶心到咳嗽起来。
于是令狐幽不再为难她,开始一路向下,探寻更加神秘的所在。女子的身体娇弱而柔软,令狐幽的手抚摸过蜀禾的每一寸肌肤,不多时,雪白的肉体便在他眼前暴露无遗。他的左臂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右手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蜀禾一开始觉得无比恶心,但后来便耐不住他极致的挑逗,身体不知不觉起了反应,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可她明明对他毫无感情,因此这种欲望的交换让她感到羞辱,她涨红了脸,对于令狐幽的热情,她不敢也没办法拒绝。
于是蜀禾只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希望这罪恶的新婚之夜赶紧过去。
漫长的前戏之后,令狐幽直接终于步入正题,只是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僵了一下,迷乱的氛围也随之骤然凝固。
令狐幽将她平躺着放在床上,趴在她耳边小声问:“你不是了?”
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当然就不是了,她的第一次给了贺诚,在人间那么些年,但凡有脑袋的人都猜得出,只是涉及魔族颜面和个人隐私,因此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深晦的问题。如今在新婚之夜突然被新郎问出,蜀禾倒也不慌,她只愣了一下,便用一种报复的语气大方承认:“早就不是了。”
她期待令狐幽听了这话会恼羞成怒然后愤愤离去,立刻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最好就此嫌弃她,以后再也不要碰她。但是谁知道令狐幽比她还冷静,听她直接承认,并没有蜀禾期待中的情绪,反而淡然一笑道:“无妨。”
无妨?!开玩笑的吧?!一个男人竟能忍受自己的新婚妻子不贞洁?!
但令狐幽还真是身体力行地做到了“无妨”。他继续展开他的攻势,只是比一开始猛烈了很多,他的手法开始粗暴,从怜香惜玉直接变成了辣手摧花,折腾得蜀禾濒临窒息。
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洞房花烛才到此结束,令狐幽大口喘气趴在蜀禾身上,两个人都被汗湿透了。
蜀禾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待令狐幽平躺回去,她只翻了个身面向内侧,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新郎早已不在身侧,她浑身酸痛地坐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侍女们听到声音推门进来殷勤地呼唤道:“妖后娘娘万福,陛下早起上朝去了,吩咐不让叫醒您。奴婢们服侍您洗漱梳妆吧。”
新婚不久,魔族便遵守诺言送来了之前承诺好的每年定量的锦衣布帛,和妖族从前失去的城池土地。跟随这些东西一同过来的还有帝后和太子的书信各一封。帝后念极女儿,和亲不久便迫不及待地表达了对她思念之情,看得蜀禾泪如雨下。身处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一封家书比什么都珍贵。至于奕青那封信,则是由白隐代写的。信上再次表达了白隐的愧疚,劝蜀禾安稳度日,最后还着重说了江南跟随她一同来到妖族的事,蜀禾看了,心念为动,但没有做任何表示。
从此,魔族桀骜不驯的大公主彻底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蜀禾闻名后世的身份便成了妖后,乃至于妖族太后。
如今已然身为太后的蜀禾给我讲述了令狐幽之于她的意义:“先帝于我而言是富贵荣华的保障,也是我无上权力的赋予者。”
“您与他就没有夫妻之情吗?”我大着胆进一步问。
她笑答:“或许有罢,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但也好像没有,我们总是处在一种算计和被算计的漩涡中,就跟我哥哥和白隐差不多。”
她说这些话时很轻松,眸中捕捉不到丝毫昔日的情意,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