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去宁王府

“奴家媚儿。”媚儿声音百转，福身行礼却似是要跌进月灵的怀里。月灵正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处置的时候，旁边伸手一只手，拉过媚儿的胳膊。“别贴上去。”

媚儿起初是有些怒意的。她抬眼看清来人时，瞬间满面欣喜。“主子，您来了。”

来人是萧逸，他的脸色更白一些。

月灵看着萧逸那副虚弱的样子，常常觉得他命不久矣。“萧兄。”

“你叫什么？”萧逸开口问。

月灵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曾正式地跟萧逸说过自己的名字。“月灵。”

“岳公子。”媚儿行礼。

萧逸也不拆穿。“月灵，满月之灵，倒也符合你的绝色风姿。”

“我还能让人断子绝孙，你要不要试试？”月灵生气地合扇，上前一步。那些人间的话本子都说这是孟浪之语。这萧逸果然是个风流人，魔族果然没好货。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笑。

萧逸点头应和，满眼宠溺。“只要你喜欢。”

月灵想起第九界中，萧逸和秦无的初逢。此时萧逸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做秦无。可是秦无明明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湮灭，不存于世上了。月灵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萧公子，我有事找你。”

萧逸身子向着旁边一让，月灵也不客气便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凝胭阁内脂粉味极浓，月灵刚进去不到十步就已经打了五个喷嚏。她毫无形象地冲到一处窗户前，靠在那呼吸新鲜空气。西严一手握着佩剑，紧跟在月灵的身边。

萧逸看着两人的样子，也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个时辰没人会来，你就在这里说吧。”

月灵看一眼媚儿。萧逸挥手让媚儿退下。媚儿一步三回头，也没等到自家主子的挽留。

月灵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看向萧逸。“宁王是人吗？”月灵自从看着梦柯身上的伤，就一直想要教训宁王。可人间天罚极重，她也不想背着天罚继续修行。为一个人间渣滓宁王，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并不划算。她要寻合适的方式去教训。

“是也不是。”萧逸悠闲地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盏，开始品闻茶香。

月灵没想到这个答案。梦柯说宁王府的手套很邪性之时，她便想着那宁王可能不是人间的人。若宁王不属于人间，教训起来更方便。如今这个是也不是，倒是让月灵有些苦恼。她便暂且当宁王是人好了。

萧逸喝了一口茶，应得很是干脆。“我乐意帮你。”

“萧公子，不论我多像你的那位故人，我都不是她。你这样容易上当受骗。”月灵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领着西严要出门。她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看回来。“我是月灵，不是秦无。”

萧逸继续品着手中的茶。一直到月灵离去，萧逸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他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捂上自己的眼睛。“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月灵和西严出了凝胭阁，西严才松开自己手中的剑柄。“殿下，你当真要去宁王府？”

月灵回身冲着西严比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一路走回客栈，月瑶还在睡着，梦柯正坐在窗前发呆。萧逸在楼兰城中可称贵人，权势不小。两人相交，他却没有救出梦柯。月灵心想，或许，从自己进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走入萧逸和梦柯做好的布局。

月灵看着在发呆的梦柯，忍不住失神。只是一瞬间，一股清凉感从手腕传来，正是轮回珠的凉意。月灵感觉手掌有些不适，低头看到自己手掌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淡灰色的裂痕。西严连忙拉月灵进房间。“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轮回珠，我幻出来的实体可能会碎。”月灵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忽然想起凝胭阁内的香气。凝胭阁内脂粉混杂，倒是教人无法分辨真切。月灵摩挲着自己手腕的轮回珠，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月灵冲西严招手，西严顺从地低下头。月灵耳语几句，西严点头退下。梦柯回头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