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两条人命

要知道，一个人，怀疑自己被鬼缠上了，和清晰地知道自己被鬼缠上，是完全不同的。

怀疑，那还抱着侥幸心理。

但清晰地知道，而且还清晰地确定那鬼就在自己背上趴着，方钞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难怪他走到哪都觉得周围凉飕飕的，难怪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他。

难怪

方钞海脱光了上身的衣服，光裸的背上空无一物。

方父也被他的突然崩溃给吓到了。

阿海！

眼看着他还想用背去撞墙，方父脸色大变，冲上去拦。

周围原本还默默无闻的佣人们也跑了过来。

方钞海被阻止了下来，

阿海，你别冲动。你背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方父紧紧按着他，一边回头，祈求地眼神望向池早，谢大师，您快帮帮忙啊！

池早上前。

方钞海脸色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这段时间他被折磨的本来就有些崩溃，身体也越来越虚，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更是浑身发软，但还是在竭力挣扎，面目甚至都有些扭曲：颤声喊，不！它就在我后面，我能感觉到的爸！我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我一直不敢去想！但我能感觉到！它天天都在跟着我！天天都是！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在尽力补偿了！

方钞海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压抑地痛哭。

方父却是一愣，明显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这时。

一旁的池早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方钞海的肩膀。

黑丝绒手套，透着神秘的高贵。微凉温润的触感，却带着让人无法的力量，让方钞海身体一震。

方父也惊讶抬头。

池早扣着方钞海的肩膀一转。

原本方钞海在保镖和方父的钳制下是背抵沙发的，这一掰，方钞海的身体就被掰了过来，背朝池早。

池早一看。

眸光就是一闪。

方钞海的背后，肉眼所见，的确一片光洁，什么异样都没有。

但她的鬼眼却能看到，他背心处氤氲着一团黑气，黑气竟像是从方钞海体内散发出来的

这让池早也来了兴趣。

之前她看到方钞海都是穿着衣服的，虚影看不出轮廓，却的确趴在方钞海后颈的地方，一会冒出，一会缩回衣服下面。

她那时就奇怪，这是什么鬼。

像是鬼，但鬼吧，就算死的再惨，哪怕没留个全尸，化为怨鬼后，都会有个大概的人的形状。

比如陈楚楚。

她吓人的时候最喜欢拉长头发，露出那空洞的没有眼珠子的双眼。

那大概就是她死时的样子。

但平时陈楚楚是正常的。

哪个鬼都不会没事露出丑恶的一面。

而方钞海背后那一团，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虚影，没有真实的轮廓。

可说不是鬼吧。

它的确散发着鬼气。

姜文渊大概就是那天来方家时染上的鬼气，而且那鬼气还带着自主的意识，知道害人。只不过姜文渊身体健康，他们玄学一门，又修内门功法，那鬼气染在姜文渊身上，一般情况下也很难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巧就巧在。

秦远山和姜文渊昨晚挨的太近，也染上了鬼气。

秦远山和姜文渊可不同。

虽然他看着身体健康，实则却是强弩之末。寿命已尽的他，全靠执念撑着生命，加上前不久刚被幻境所困，受了点内伤，更方便那鬼气趁虚而入。

秦远山现在可经不住这些折腾。

池早把真实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才生气，一大早就过来了。

那鬼气太弱。

要不是昨晚看到它想趁着姜文渊施针时伤害姜文渊，自己冒出头来，她怕是一时半会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