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前辈之言
“这些,她早就知道?”
听到月苍老人说出这样的话,莫云白完全愣住了,先前那些日子,自己也听得泥香,亦或是有些武林同道说过此事,可是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到今日,月苍老人一说此事,又说的这么玄,他听了以后,像是中邪了一般,竟然完全相信了。
也是,像是月苍老人这样一大把年纪的人,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更不会编造这样的事情来戏耍欺骗他吧。
他此刻已然像是一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人了一般,像是一个瘫痪者坐在地上,那些在山林之中的武林人士见了,当下也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向他爬来,然后细细看看。
这武林上的是是非非,种种恩怨纠葛当真让人难以招架,先前的时候,是江湖门的人狠心设局残害江湖名门,现在又是书生少年变成西方魔鬼,想想都是一些理不清摸不着的局面。
金州门的列位英雄豪杰听了他们的话,几乎想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大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们不能。
刚才山林之中的黄泥丸消耗了他们太多的内功修为,因此他们想站起来,已然是不能了,若是真说他们有些些内功、体力没有消耗完,那想必就是拿来睁眼皮和呼吸来用的吧。
现在众人从山林之中将身体挪过来,然后趴在结界之上,只是他们此刻要说话,简直太难了,所以他们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莫云白,也看着站在莫云白身前的月苍老人。
月苍老人知道莫云白此刻嘴里说的那个“她”指的正是泥香,因此他又用他那染满岁月痕迹的声音对莫云白说道:“你是她此生最爱的人,试问她怎么能忍心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了,她只是怕你担心,所以一直一个人扛着,面对整个武林。”
莫云白坐在地上,可能是心中有太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又像是没有线头的绳索,想要搞明白,甚是困难,因此心中难过,便丝毫没有在乎这冬天的地板传给他的冰冷。
现在想想泥香昨日在那小房子里对自己说的话,当下又记上心头了,然而相反的是方才董瑞所说的话也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耳朵里。
月苍老人说泥香的好,而董瑞说泥香的恶,这一善一恶究竟该怎么分呢?
他现在没有更好的打算,因此他坐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心中便慌乱了。
这许多年以来,在自己的先生教导以来,如今心中一团麻乱,这是第一次,正在他无奈之下,忽然想到月苍老人方才说的话,他便信而问道:“难道,我真的死了,生在我身体内的邪果才会消失吗?”
月苍老人道:“邪果一般情况下是永生的,不可消失。”
莫云白一听,心头一愣,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邪果害死么?他那“游说列国,止战战歌”的梦想还没有完成,他不想死。
不错,在这世上,任何一个都不想自己死去,此刻连莫云白也是不例外,因此他又说道:“那邪果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被消灭。”
但是月苍老人听他之言,也是摇了摇头,当莫云白见了,心头猛然一冷,这便说道:“莫非种下邪果的人必有一死,这一死,我难逃。”
他说话的事情,情绪十分低落。
看他这个样子,那些被禁锢在山林结界之中的人,当下有那么几个视死如归的人对莫云白大声喊道:“死就死,有什么好害怕,伤心的。”
闻听此言,一般人一定会大声吼回去,嘲讽这些视死如归的人浪费生命,不过真的不用了,一切都很自然流畅。
莫云白不怪这些秦川的武林同道,只是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十分的不甘心罢了,或许连他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先生以后,处世还未游说列国止战朝歌,便要死了。
闻听了那些人的话以后,莫云白笑了出来,他蓦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月苍老人,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
“真是出师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