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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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这年头,你还别说,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李长根也借机调笑:“只不过,现在的劣质猪,住的都是光鲜亮丽的圈儿,农村那种纯正笨猪,倒是拱不到白菜了。”
“呸,你,你们俩都是些什么人呢。”女子听罢,装作一脸的怒气,想要站起来,离开杨三伏,坐到对面去。
结果,看样子她真的喝多了,人刚刚站起,忽然一个趔趄,一下子栽倒在软椅上,四仰八爬,一头秀发铺散盖住整个软椅背。
杨三伏立时感觉到一团软绵倚在他的一侧,几根飘起的发丝,拂过他的脸,痒痒的。他假意向外触了触她,笑着说:“喂,离我远点,别真叫我给拱了。”
“你,讨厌。”她近乎梦语般地应了一声,便再无了声息。
杨三伏侧过头瞧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峨眉紧蹙,双目紧闭,鲜艳的红唇边,一条“小溪”顺流而下,汩汩地流到下颌,然后贴着粉颈,直直而下,湿了腮边的脂粉。她的脂粉实在涂得太重,居然把白嫩的下颌划出一道粉沟,汇流成河。
典型喝多的表现,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以这种状态来看,不醒人事已成定局,不然不会出此丑态。怎么办?杨三伏看了看李长根。
“还能怎么办?抱得美人归呗。”李长根乐呵呵瞅着他。
“要抱你抱。”杨三伏气哼哼地说:“都怪你,跟她喝的哪门子酒。”
“喝酒有错吗?我可没英雄救美。”李长根辩解:“不是你出手,咱哥俩早就睡过头更了。”
话糙理不糙。杨三伏只好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喂,你醒醒。”
哪能醒得过来,她仍旧原样地仰卧在软椅上,一动不动。
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从理论上讲,喝酒出了什么事故,肯定会落得没尽到责任惹火上身的嫌疑。实在没办法,杨三伏只好硬着头皮,对她“不恭”了。
他猫了猫腰,探出一只手,揽住她。她个子不矮,身体倒是不轻,沉甸甸,软软的,还有些硬硬的,倚在杨三伏身上。杨三伏扶着她走了两步,觉得不舒服,于是伸开双臂环住她的肩头,呈半搂半抱状,歪歪斜斜地地向外走。
不知是李长根故意使坏,还是在看他的热闹,居然不肯搭把手。
她瘫在杨三伏怀里,额上的发丝随着走路过隙的风,轻轻地拂着他的脸,痒痒的,怪怪的,弄得他有些尴尬。
说实在的,她还是杨三伏第一个如此相偎相依的女人。即使是曾经的女友,也没有如此亲密过。
出了门,李长根这时倒显得挺积极,抢走两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杨三伏好不容易把她塞到出租车上,用手使劲地推了推,问:“喂,醒醒,你家在哪里?用不用送你?”
也许是被杨三伏弄疼了,她忽然半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不,不用,谢谢。”
“不用?你自己能回去?”杨三伏有点将信将疑。
“水未央。”女子冲司机师傅说,随后,居然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马上,下楼来接我。”
“啊……”杨三伏忽然感觉她是在装的。随手带门时,看到她的裙摆还露在外面,伸手去拾,倏地愣住,有些茫然。
“走呀,还愣在那干啥?真想拱了她,人家不是说你痴心妄想吗?”李长根见杨三伏还望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发呆时,嘻嘻地取笑。
“狗嘴吐不出像牙。”杨三伏无柰地摇了摇头。
“刚才还猪嘴呢,啥时候又变成狗嘴了。”李长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真的是想拱这棵大白菜,小心,这女人,我算看出来了,可不好拱。”
当然,杨三伏绝没此非份之想,他是在低头的一刹那时,看到那女子脚上穿的一双红色镶嵌着蓝宝石的高跟皮鞋。
这双鞋虽高档无比,按常理绝并不至于杨三伏惊讶,但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