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吸溜上。接着又对牧维说:“以前咱们穷人家才真穷,能有一身遮衣布,那都是体面人了。年年征战,月月交粮,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不是大公……不对,现在得叫大王了。说不定过些时候就得叫陛下了。到时候我们也能跟着到中原去过快活日子。”猛然间老牛抬手就给自己额头狠狠拍了一下,“哎呀!真的老了,说叉了,越说越远。刚刚说哪了?对了,说到要不是,对,就是要不是,要不是大王。谁敢奢望穿麻衣布匹,还有这精细板甲。这次大家伙出来就是仗着这身板甲,跟着大王来捞军功的。到时候好和妻儿老小一起住中原,再也不用和岭南这些蛇虫鼠蚁待一屋了。”围着的几个老兵立马附和着点头,嘴里还对对的喊叫个不停。一个两个的脸上绯红,表现出他们激动不安的内心。
牛叔抬起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平复下激动的内心。作为这些人的班头,老牛的话还是有些威信的,周围几人瞬间安静下来。“本来当初没打算救你的。断胳膊断腿,出气比进气多。又是行军途中,要不是狗子哭死苦活的,我也没打算出手。只是没想到别人怎么也要一年半载的伤,你小子就小半个月就能跑能跳的。而且这次攻城还大放异彩。估摸着大王会在战后奖赏你,升个三五级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转身朝旁边的人示了示意,立即有人从身后摸了一套崭新的板甲出来。“本来呢,早就应该给你的,但是一来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二来呢,这是大家伙儿的战利品,我又不好私底下分了。”
牧维望着这个精明无比,但多少还有点义气的班头。心里想着早不拿晚不拿,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那一战,估计这老家伙还是会舍不得把这东西拿出来。老兵油子就是老兵油子,看出来自己马上要升迁了。不过一套破板甲,穿着碍手碍脚的,影响自己实力发挥。也就防防普通的刀剑,起不到什么作用。
“嘭!”牧维后脑勺也跟着挨了一记,接着听到牛叔的声音传来。“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整天胡思乱想。这一路行军也没时间好好给你说道说道。大家伙也坐下听听。”示意所有人围着他,听他说话。除了站岗的人,所有人都围坐一团。
“小子是不是觉得老牛很抠门?如果不抠门,这几十号弟兄吃什么?喝什么?除了你这个病号还有正在长身体的狗子,你看看谁不是平时喝浠,战时才吃干粮。要不是你今早那一跳,总兵大人发话了,你以为后勤的傅老黑会让咱们拉回来那么多东西?就这副光明甲,你没看到他那脸,都快拉到地上了。咱们募兵都是自备干粮的,平日里都是靠野物或者野菜。再不济用点战利品到后勤换致点吃食挨日子。托你小子的福,我们再也不用饿一顿,饱一顿的。正式归整为总兵大人麾下。成为有后勤保障的府兵咯。”一副老来得子的安慰模样。引得众人一阵惊呼,不是老牛恶心的表情,而是大家终于过上有盼头的日子了。虽然都是过添刀口的日子,但起码不会当做死士去铺路,挡箭,攻城,断后,日子多少也安稳了些。平日里的生活用度也有了保障。
正在大家兴奋讨论的时候,老牛从怀里掏出一物件扔给了牧维。或许是有意为之,本来就是人挨着人的距离。可还是呈现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拖着一条长长的小铁链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中。刹那间,刚刚还激烈讨论的众人齐齐闭上嘴唇,悄然无声。
一个本不该在刀耕火种的冷兵器出现的东西,却实实在在的握在手心。桐油擦拭得闪闪发亮,印射得牧维的内心也跟发亮。盖子里面图片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看见made in a 的字样。作为一名退役后在中东地区讨生活的雇佣兵,见惯了生死事。但这些经历依然不能让牧维内心平静。
“这是嘀嗒表,上次灭岭南甘乾公国府。隔壁的晏老蔫弄到手的。说是准备回去卖了给娃娶亲用的。一直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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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