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顾殊钺看着面前的人，想问她究竟为何要救下自己。

可他无法发出声音。

溟舟在凌霜的身侧凭空出现，走过去握住了顾殊钺的手腕，接着蹙起眉头。

“不是普通的哑药，是毒。”

溟舟道：“我去顾家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罢青绿色的身影消失，杏花林中只剩下凌霜和顾殊钺。

顾殊钺不能说话，凌霜同样无言，不过是继续以灵气为他慢慢疗伤，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杏花花瓣缓缓飘落，落到地上一片片的仿佛雪花。

顾殊钺感受着凌霜的灵力在自己的静脉中流淌，却也不敢合上眼睛，害怕自己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远处，顾澜羽一行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在一处水潭边休息。

顾澜依惊魂未定：“为什么琉灵山脉的东部会出现这种妖植，不应该都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吗？”

顾澜羽回头望望，已是看不见那开满杏花的山谷。

顾殊钺……应该是死了吧。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赶紧往回走才是根本。

东部的历练时间本就比西部要短，叶汐影一行人都快要结束了，顾澜羽这边自然也得到了可以回去的指令。

顾澜羽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磕磕绊绊的报告了此行的损失。

两人下落不明，更是陨落了三个人。

但不仅是他们，绾海院的人商议之后察觉出，的确是琉灵山脉有变，妖兽妖植都极为的反常。

如此一来，顾家人倒也不会责怪顾澜羽。

但是毕竟还有两人下落不明，顾家主拜托段沫再去找找看。

倒也不是心疼那两个孩子，不过是顾家主做做样子稳定人心罢了、

暮秋颜用午膳的时候被一个婢女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过她想着顾殊钺已经死了，倒也没有把那婢女怎样。

后来再想的时候，她有些诧异那婢女的手为何如此的冰凉，宛如死人的手一般。

但她也没有在意，很快便讲这件事情忘记了。

琉灵山脉，段沫将神识外放企图寻找丢失的小孩子，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处山谷的异样。

虽说是空境初阶，但也不应该出现在琉灵山脉的东部才对。

段沫赶到满是杏花的山谷，看见顾殊钺正坐在那里疗伤，一个白衣女修在他身边照顾他。

段沫有些意外：“顾澜羽说你死了。”

顾殊钺抬头看向凌霜。

他本来是要死的，但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救了自己。

段沫毕竟是顾家的客卿：“敢问你是？”

凌霜没有回话，她不关心这些人都是谁，她只是为了带走顾殊钺。

段沫看出蹊跷：“这孩子是有些奇特的地方，但若是你想要收他为徒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绾海院中的家族是不允许弟子私自拜师的。”

绾海院势力够强，多少人上赶着来教导这里的后辈，不比大多数的宗门差。

凌霜面色没什么变化：“我要带他走，你拦不住我。”

段沫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的确如此。

且不论他一个葑境巅峰的实力如何打得过空境初阶的凌霜，单说他水木双灵根就不可能拼得过风灵根。

就在二人险些开战的时候，溟舟回到凌霜身边，眼睛都不抬一下就对段沫道：“怎么，你还想着把他带回去不成？暮秋颜用毒毒哑了他的嗓子，一般人根本就医不好他，这事你明明知道，现在在这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呢。”

“要说你认死理吧，你当初也给过他疗伤的丹药，既然如此你这人也不算太坏，我看你干脆就送佛送到西，告诉顾家人他死了，也算是给他一条出路。”

溟舟说话不留情面，段沫仍在抉择。

但段沫毕竟不是顾家的人，他不过是喜欢事事都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