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医学生的实习 -
比那些医生助产士快得多,也稳得多。
“嗯,结束了。”
卡维也很意外,因为在她的肚子上能发现不少伤痕。大多数是瘀伤,有轻有重,能看出新老交替得非常频繁。少数是烫伤,以西方做饭做菜的习惯和Vienna的天气,应该不至于露出肚子才对。
说实话,这孩子能留存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卡维对病人的家事纠葛没什么兴趣,在他眼里,病人如今的身体情况才是第一位的。
从他的手测来看,伊格纳茨和那些产科医生对诺拉的判断没有问题。孩子就是臀位,虽然只能做骨盆一部分的测量,数据也都是推算,但诺拉的骨盆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小【6】。
如果放在21世纪,还需要做骨盆内测量也就是内检,这样才能综合评估产道是否真的有狭窄,可放到现在显然是做不到的。这种情况下,卡维也很难客观地去下定论。
既然诺拉可顺可剖,卡维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伊格纳茨的诊断结果:“你确实有骨盆狭窄,还有胎位不正。现在伊格纳茨老师正在全力做手术练习,我们都在帮你想办法,会尽全力完成这次手术。”
诺拉点点头,对产科病房的号码倒是没什么意见:“谢谢,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休息吧......”
卡维刚要走,忽然诺拉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脸上满满写着为难:“医生,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问吧。”
“剖宫产是不是很危险?”
“确实有危险,但难产也很危险。”卡维的话说得很委婉,也从自己的角度帮她做了决定,“比起难产带来的痛苦,我个人觉得还是剖宫产更舒服些,毕竟我们现在有了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乙醚麻醉。”
“痛不痛苦其实不重要......”诺拉犹豫了片刻,又问道,“如果我现在回家,是不是一定会死?”
卡维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回家?”
诺拉很感激面前这个年轻人帮她挡下了男人的拳头,她也希望能留在医院里,这里的免费餐食甚至比家里的还要好上一些。可当男人走后,又经过2个多小时的冷静,她似乎改变了主意,觉得之前那个决定下得有些草率了。
“他不会做饭,我怕他一个人在家没东西吃。”
卡维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只能继续下猛药,“恐吓”一直都是他的常备技能:“你这种情况回家待产就是等死,到时候他还是一样没饭吃。”
“可是......”
诺拉的脑海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不顺从男人的结果往往会变得很糟糕。何况生产后她还得护着孩子,生活会越发困难,但这并不是卡维放她回去的理由。
既然人已经交到了外科的手里,只要指征合适,卡维不会松手。
“我劝你还是安心留在这儿,床位费和手术费已经全免了,动刀的还是全奥地利最好的外科医生。他才刚治好了伯爵的疝气病,上了报纸头条,非常受人尊敬。”
卡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这个女人留下,“这么好的待遇,放眼全国也很少见。”
诺拉摸着膨大的肚子,权衡了好一会儿,这才做出了选择:“好吧,那我就先留下。”
“这就对了,在这儿就安心休息,为手术做准备。”卡维松了口气,“我还得去找伊格纳茨老师,先走了。”
“嗯......”
......
第一病房外的过道上依然议论纷纷。
在见识到那些医生的坚持后,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拉着一张张愁苦脸选择互相抱暖,然后一起认命。
卡维绕过散开的人群,准备去找伊格纳茨解释安德烈尸体的事儿,没曾想身后三病区的大门处涌进了一群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梳着风度翩翩的头发,打着领带和领结,刚入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