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关羽的信
是实打实的,从来都不问英雄出处,更不用在意当年姜家的事情。
只是,富贵险中求,沙场上刀剑无眼,这个风险,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靳甜甜微微笑起来:"端看李牧寒自己怎么想吧,以我目前的俸银与铺子,还怕不能多养个人?"
张飞惆怅起来:"我听人说过一句,金鳞岂是池中物,虽然不大懂,但是我觉得说的就是李牧寒。他那样的人品,哪里会窝在家里头呢?"
高翔也深以为然,觉得李牧寒不是个留得住的。
屋外的三人絮絮叨叨,替李牧寒规划将来。屋里的李牧寒则静静听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廖化停下笔,侧头去看李牧寒问:"李牧寒哥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李牧寒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写你的功课吧。我与你说过好几遍,喊我叔叔,不可喊我哥哥。"
待到晚上,靳甜甜又收到一封信,这次,是京城的关羽寄过来的。靳甜甜没空,随意将未开封的信放在桌上。
李牧寒整理书房的时候,一眼看到这封信,拿过来便拆开看了。
心里头并未多写什么,大抵是说些幼时的趣事,以及他归京后的见闻,似还为不能继续留在郧县,悲春伤秋了一番。然后还写了几句卓家的事情,是说卓家大姑娘出了事,出游的途中被拐子拐走了,幸而得到朱家公子相救。
最后,说了刘备曾命人偷偷查了京城多家赌坊的情况,得知赌坊里头的阴私,气得刘备连着砸了三位老臣的脑袋。现如今京城的赌坊人人自危,什么偷偷放印子钱一类,再也不敢有了。
靳甜甜洗漱完,想起还有信没看,便走到书房,刚好见着李牧寒在看她的信。
她眉头皱了皱:"李牧寒,你怎么拆了我的信?"
这么一问,才觉得李牧寒周身的寒气,似乎有人惹他不开心了。
靳甜甜不疑有他,只觉得是不是信里写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问:"陈大人信里写了什么东西吗?"
李牧寒抬起头问:"甜甜曾经在乞巧节,与他共同游湖过吗?"
靳甜甜愕然,想了一圈方想起来,微笑着点头:"大概是十岁,还是十一岁的时候。卓家兄长那几日去查案去了,没法子带我们几个出去玩。我们与陈家是世家,便与陈家姐妹一同做耍。"
李牧寒面上稍霁,点点头:"不是单独啊。"
靳甜甜噗嗤笑起来,伸手要去取信,却被李牧寒拿开了。她只道:"怎么可能单独?京都的乞巧节,要么是定亲的男女一起放灯玩耍,要么就是自家的兄长带着去玩。我们那时候都小,只能跟着兄长去玩,自家兄长不在,就跟着陈家兄长一起。"
她回忆往昔,也有些开怀之色:"陈家二哥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我记得那时候,还有个美丽的女子递给我一个香包,要我送给陈家二哥呢。我那时候蠢笨,竟还真的拿那香包捧到陈二哥面前,气得陈二哥将陈四哥揍了一顿。"
李牧寒低头看着信,瞧见心里头所书,与靳甜甜口中的故事一模一样,不免有沉了脸问:"为何是你做错了事,陈大人的兄长却要责罚他呢?"
靳甜甜抚掌笑起来:"因为当时陈三哥带着自家的妹妹,而我与堂姐,是陈四哥带着的呀。陈四哥那时候年岁也不长,比你现在还小,是个贪玩的,只顾著去街边买烤芋头去了,我落了单,才被那美丽的贵女截住。"
李牧寒见靳甜甜说起幼时往事,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由得松了脸色,低低问:"甜甜很怀念小时候?"
靳甜甜一愣,想了许久点点头,又摇摇头:"大抵是想的吧,毕竟幼时的生活,真的是无忧无虑。不过人总归是要长大的,长大就有各种各样恼人的事情。给我看看,他还写了什么?"
李牧寒将信递给她,又斜眼看她欢快里头带着怅然的面色,觉得心里头又有股奇怪的酸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