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生子

甜甜的手："卖卖卖，五两就五两，可以了吧！"

待得写了契书，钱人两讫，兄妹二人带着小乔走了之后，高翔才不甚高兴问："你不是说她可以被休，不用花银钱吗？那你还买她做什么？"

小乔一听，便瑟缩一下，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敢做声。倒春寒的天儿，人人都穿着夹袄，她只著一件单衣，头发被撕下来一大片，还有干涸的血迹巴在头上，瞧起来实在可怜得紧。

靳甜甜叹了口气："虽说如此，但那刘家人瞧着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若不花点银钱买过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折腾小乔。"

小乔听到这里，"腾"的一下跪下拚命磕头："姑娘，小姐，谢谢您，往后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一生一世给您做牛做马……不，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

高翔原在赶车，见她这样也心有不忍："大姐快快莫要这样说了，我妹子买你，只是想要你帮着干活的，并不是要你做牛做马。"

小乔摇摇头，将袖子掀起来，只见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惨不忍睹。她哽咽著："他们不是人，拿我不当人看，我早就绝望了，原本想着那私牙不管把我卖到哪儿，也算是个解脱。没想到小姐您买了我，小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靳甜甜原本只是心有不忍，才有了这额外的开销。但细细问了一番，才知这小乔幼年家里光景不错，她也学过织布绣花，只是这些年手做了粗活，变得粗糙，再做不了多精细的。但靳甜甜还是高兴，觉得自己没亏那么多。

于是第二日就带着小乔去绣坊安顿，让她先莫要急，把身上的伤将养好，再慢慢摸索著从最下品的绣品开始试着制作。

但小乔只想着小姐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恨不能早一点挣银钱替小姐分忧。便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先紧著双手休养，又拿了粗布练针，如此不过半个月，便恢复从前几分的手艺了。

靳甜甜再细细瞧看她的绣品，只觉得大喜过望，小乔这手艺着实不错，天赋足够又勤奋，假以时日，作品定能与自己的一起，撑起靳记绣坊的招牌。

不过因为春耕繁忙，张飞带着高翔与李牧寒回去忙碌，绣坊的事情，便只交给靳甜甜与张蓉。而靳甜甜生怕即将临盆的张蓉有半分闪失，叮嘱著邓芝好生照料婶娘，绣坊一应的事情，是不许张蓉触碰半分的。

那日，邓芝蹲在灶台前看着张蓉忙碌的身影，眼睛直盯着她的肚儿瞧了许久，忍不住问："婶婶，姑姑说你的肚子里头是我的弟弟妹妹，那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张蓉烫了饼，快速翻出锅装在盆里递给她："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邓芝吃著烫嘴的饼，一边呼一边咧嘴："自然是弟弟，人人都说男孩子好。"

张蓉因着幼时总被人说她不是男孩，对这种偏见是深恶痛绝，待烫完了饼，捧著肚子艰难的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竖起眉毛道："那是旁人，我可不一样，我觉得弟弟妹妹一样好，只要它健康活泼。"

她平日里爽朗大方，此刻温柔似水抚摸著自己肚子的模样，落入邓芝的眼里，竟不知是吃惊还是艳羡，只让邓芝连饼都忘了往嘴里送。

这温馨的场景不过一瞬，张蓉捧著肚子艰难的叫嚷着："邓芝，快，去喊你姑姑，我……怕是要生了……"

邓芝心下一慌，搁下饼就往外面跑。

……

因着靳记绣坊的生意不错，靳甜甜特意在后头赁了个小院子，让绣娘们白日有个歇息的地方。张蓉白日过来，也是歇在小院里头，这会儿要生了，来不及回小树庄，只被绣娘们扶到床上，各自忙碌的生火烧水，准备生产需要的物什。

靳甜甜托人去小树庄传话，又让人去请早就说好的稳婆，还特意去宝芝林请了大夫过来以备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