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清白白不染一丝泥
一边回味着方才手中那微凉又柔软的触感,一边红着脸给二人牵马赶路。
……
“怎么都已经过了亥时了筠筠还没回来!”
林府内林母一会儿焦急地在屋内踱步,一会儿又跪在天地牌位前双手合十,诚恳地祈祷:“列祖列宗在上,保佑筠筠千万平安。”
林父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说:“夫人勿急,也许是今日她在铺子看账看得晚了些,歇在了那边,已经派了人过去看了。”
林母此刻心急得狠了,眼眶里含着泪,对着林父嗔怒道:“都怪你,非要筠儿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去管什么劳什子的铺子,还是在城郊!都怪你!”
林父讪讪地笑着:“怪我怪我,是我不好,不过筠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说完他揽住林母到屋内的太师椅上坐下,其实他说这话只是为了宽慰林母的,他心中也焦虑不已,若是歇在了那边恐怕早派了小厮来禀报了,此时未归而且音讯全无,恐怕是出事了。
此时屋内还有一人也坐立难安,那就是夏涟。
但她的坐立不安却不是因为担忧,而是行了一招险棋之后等待结局的那种刺激与激动。
她在袖子中紧紧握着拳头,脑中不断幻想着等受尽屈辱满身狼狈的林竹筠回来她要如何羞辱她,要如何散播得满陵城甚至是南国都知道林记玉雕的独女她失了贞洁。
她还要拿回那些铺子的管事权,垄断陵城的玉石原料货源,赚个盆满钵满,每日穿金戴银。
想到这些她甚至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图控制,却更显得面容扭曲。
林竹筠一行四人快到林府的时候,牵马的邝寂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着林竹筠说:“筠妹妹,你我还是分开回去的好。若是我送你回去了,必定要生出许多口舌是非来。”
林竹筠点了点头,她与邝寂的思虑一致,不可让人知晓今天发生的事。
小棠扶着她下了马,又替她将斗篷系紧了一分,眼神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邝寂牵着马正欲往林中先隐一刻时,林竹筠叫住了他,屈膝福身行了一礼道:“邝将军,今日……多谢了。”
邝寂微微一愣,只露出皓齿一笑,目光灼灼地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林竹筠闻此,眼眸轻晃,似是有感动之色。
月色下披着一层银色月光的邝寂,铠甲微微泛着亮光,竟显得好像那如从天降的神兵一般。蓦地一双明眸中现出一分心疼,他开口说道:
“我今晚回军营时候会将那人的尸首处理了,不会让他人看出林府马车旁边死过人。”
林竹筠微微一怔,如此粗犷的邝将军竟然为她考虑到了这些,她心中动容,口中却除了道谢再也说不出其他。
邝寂牵马隐在树林之中,看着林竹筠走入了林府的那条小巷,听到巷子中传来小厮的喊叫:“小姐回来了!老爷!小姐回来了……”
林竹筠踏入林府大门,让她诧异的是,第一个冲出来迎接她的,居然是她的三嫂夏涟。
夏涟脸上挂着怪异的表情跨过堂屋的门槛冲到院子中,在看清林竹筠的那一刻却呆愣住了。
她怎会还清清白白不染一丝泥?
她怎会还神色如常不带一丝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重金找的那个男人失手了?
不可能,就算是失手了必定也会给她带些伤回来,这究竟怎么回事?
夏涟愣住的那一刻,林母已经从屋中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了林竹筠:“筠儿啊!你可害娘担心死了!”
林竹筠鼻头骤然涌上酸楚,她又竭力压下,脸上挂起乖巧的笑容,是一副轻松神色,但是其实她的双手在紧紧抓住那斗篷,不让斗篷敞开露出里面沾满了血污的衣衫。
“阿娘,是筠儿不好,回来晚了害您担心了。不过您看看我,这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