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学渣,我也是(一百)
闻野也抱住了梁佑。
他把她抱进了怀里,他试图忘记那个空荡荡的大厅,城市的灯光璀璨,灯光像是太阳的分身,同样在地上投下欣长的影子,投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亲密身影。
网吧有两个人路过,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梁佑伏在闻野的怀里,面对着墙,她看不到这些行人。
而闻野抱着她,没有放开。
等过了两分钟,闻野觉得呆在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声音很低的问梁佑,说:“我们走好不好?”
梁佑抱着他不应声,也不动。
闻野感觉到了不对,长睫垂落,黑黑一团,像画出来那样漂亮,他眨了下清冷的眼睛,手放在梁佑的肩膀,语气带着疑惑的喊:“梁又?”
梁佑还是不应声。
闻野用了点力,把梁佑推出来。
她抓着闻野衣角不愿意,但还是被推了出来。
她眼睛有些红,眼角很湿润。
像是刚刚在哭。
闻野楞了下。
梁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他抱住就哭了,很莫名其妙,但眼泪有自己的意识,一直往外面冒。
明明她只是三天没出现,还主动示好了,可能他把自己放在冰柜里一直冷着,冷了半个月。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眼泪越来越泛滥,她哭成了泪人,觉得很丢脸,不想出来。
但被他讨厌的推出来。
她又没有哭完,一看到他的脸,眼泪更加汹涌,水雾快速的涌成一团,最后变成一个小圆珠,温热湿润的滚落到了口罩上。
眼睛下方的口罩,湿湿一团。
梁佑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吸了吸鼻子,不再看闻野,垂下了头。
又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闻野弯了腰,脑袋俯在梁佑的脑袋前,他用带着温度的手给梁佑擦眼泪。
良久,他声音带着懊恼和叹息,说:“对不起。”
梁佑眼中带着水雾的看他,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这晚一起回去,梁佑觉得刚刚哭的特别毁形象,因此不自在的看着车窗外。
闻野并不提刚刚的事情,只是找了无关紧要的事开启话题,说:“你怎么换游戏玩了?”
他记得她之前玩的不是这个游戏。
梁佑梗着脖子,声音沙哑:“之前的那个不好玩,所以就没玩了。”
车辆正路过一个不太热闹的路段,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居然也有几层楼的低矮建筑,样式古朴,不知道原来的墙皮色是什么颜色,但路灯打下来是暖色的昏黄。
树影在墙上斑驳的摇摆着。
寂寥而无声。
那树影的真身只是一颗树,在道路边突兀生长,很孤零零。
其实它和墙的相依其实是一场幻觉罢了,从来就不曾靠近。
游戏熟悉透彻了,她就厌恶的丢弃了,那么人呢。
闻野突然打住了话头,话题戛然而止。
到下车的时候,闻野也知道是自己敏感,他恢复正常的和梁佑说了几句。
第二天周六,梁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睡懒觉。
之前电影已经过审了,她这天要和温维一起去拍电影海报,因为海报是电影的门面,虽然只要一张照片,但预计周期是两天,从早拍到晚,最终选择最好的。
当然,如果效果不满意,还要多抽出几天来拍。
因为是电影宣传照,所以她和温维是穿了电影的造型拍照。
摄影师提出了几个想法,按照预期的拍到了晚上。
梁佑六点吃晚饭的时候,闻野找她,查岗式问她在哪。
梁佑说在工作。
闻野:“在哪?”
梁佑报了个地名。
“几点下班?要我去接你吗?”
梁佑大概九点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