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真言
事时却没几个人帮得上忙。
除了躺在床上的曲丰昭,内室统共也就只有五个人,不再打瞌睡的门童,检查伤势的冯医师,再加上两个手足无措,又哭天抢地的小丫鬟。
还有一个孟望舒万万没想到的人,刘珀。
“没用的东西,你们的主子还没死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给我出去!”
那两个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被刘珀毫不留情地呵斥了一通,转身又被站在门口的孟望舒吓了一跳。
“孟......孟大小姐......见过孟大小姐!”
孟望舒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珀,“下去吧,备些热水,难免会用的上。”
“是......”
那门童也是个识相的,借机不再逗留,跟着丫鬟告了退。
“好一个刘珀,我真是没想到,你原来是曲丰昭的人,藏的可真够深的。”孟望舒冷笑着走近床榻,看着曲丰昭鲜血淋漓的胸口,眸中寒了三分。
“大小姐......”刘珀抿着双唇,见孟望舒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也不再多做解释。
鲜血不断浸染,冯医师拿出了一罐药粉撒在胸口的血窟窿上,一粒粒的粉末如同撒盐,在伤口上化水融入,剧痛让曲丰昭即使处在昏迷之中,也挣扎出声。
孟望舒偏过头不忍再看,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而眼前唯一了解情况的人,只有刘珀。
“刘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闵笛,他怎么可能会被人带走?那人是谁?是你们的仇家?还是公主派的残党?”
“唉......暂无定论......”刘珀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在一旁黯淡无光的长剑刺影,“来人武功高深莫测,甚至与闵笛不相上下,可闵笛输就输在......心有妄念,剑意不通......”
心有妄念......剑意不通......
孟望舒揪心起来,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场复杂的爱恋。
刺影所赠之人,便是闵笛的妄念所向。
可是孟曦的绵绵情意,早已在她不顾一身狼狈奔向宸王府的时候,就已昭然若揭,比若十五的圆月,天地可鉴。
那曲丰昭呢,曲丰昭的这颗心里,会有孟曦的影子吗?
孟望舒不由得回过头去,所幸冯医师带来的药品齐全完备,曲丰昭胸口的伤口不再冒血,已经在开始包扎。
刘珀上前帮忙扶着曲丰昭的肩膀,还有有些放心不下,“冯医师辛苦,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好在那小门童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些,就算是治好了,也得留下些病根。”冯医师瞅了眼守在门外的虚影,给孟望舒递了个眼色。
孟望舒会意,看来这个整日睡觉的门童,怕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多谢冯医师,还有些什么需要注意的,尽管吩咐,诊费稍后我会派人送去相逢医馆。”刘珀尽职尽责地扶着曲丰昭躺下,哪里还有半点在赌场斗鸡时那纨绔子弟的样子。
“好说,宸王殿下一时半会人醒不过来,这个你先拿着,连着使用三日,直至伤口结痂再来医馆换药。”冯医师收拾好药箱,把那罐凝血绝佳的粉末放在了桌上。
刘珀仔细地收好,在冯医师后面以礼相送。
“宸王府里没什么人,刘珀你留下好生照顾着他,”孟望舒拦下往外走的刘珀,看了眼那门童离去的背影,“我帮你送冯医师就是。”
这话不无道理,把曲丰昭留给那两个笨手笨脚的丫鬟刘珀也实在是不放心,只将两人送到了府门外就折了回去。
日头偏西,孟望舒和冯医师走在民安巷子里,身影在脚下被缓缓拉长。
“伤口我看到了,面积不大,却有灼烧烫伤的痕迹,你只给他止了血,说明也没有伤筋动骨,不是重钝器,也不是刀剑利器,是被什么所伤?”
“眼睛还挺尖,”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