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君臣
看?”孟望舒耸耸肩,没有多余的解释,反倒还问起了曲丰昭。
曲丰昭似乎是毫不惊讶此事的发生,将孟望舒的酒盏添满,缓缓道:“凡世间事,好坏由不得个人定论,只能说对贾度而言,这的确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倒不至于功德无量,”孟望舒笑起来,转着手中流光溢彩的酒杯,顿了顿,“但他此举对崇阿有益,无害。”
“别夸了别夸了,看不出来你倒还蛮欣赏他,不会下一句就是要我放他一马吧?”曲丰昭吃醋似的瘪起嘴,略显烦躁地皱起眉。
孟望舒笑而不语,将酒杯放下,一手托腮,一手夹起一筷子豆腐,光洁的嫩豆腐块在两根玉箸上颤颤巍巍,像蛛网上凝结欲滴的雨珠。
“你看,豆腐多可爱。”
“可爱,不还是要入口吃下?”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吃,食物的命运,是被人主宰的。”
曲丰昭叹了口气,“望舒,你此前受难就是拜他主子所赐,即使这样,你还是要为他求情吗?”
“不是求情,我没有那么大方,这话是告诉殿下,为君为王的道理。”孟望舒的眼神不移,那块豆腐依旧横在筷子上,不论是被用力掐断,还是被牙齿切碎,全凭孟望舒一念之间。
“为君为王的道理......”曲丰昭的面色冷下来,语气嘲弄,“望舒你凭什么来告诉我为君为王的道理?”
豆腐滑向碗底,孟望舒定定地看向曲丰昭,“凭这话是曲伯伯说的,一字不差,可以了吗?”
曲伯伯,也就是已故国君曲天冶,曲丰昭的父君,全崇阿除了孟望舒,找不出另一个人敢这么称呼他。
曲丰昭冰面一般的表情溃败下来,头颅低垂,连手也无力地放开了酒杯。
父君......是千秋万代值得被百姓歌颂的明君......自己毕生所求,不过是父君的十分之一......可就连继承国君位一事都屡生变故,曲丰昭......你看看你自己......你真的能担得起父君留下来的重担吗......
“别哭......殿下......”